钮祜禄妃封后,影响最大的就是东宫。
但凡她生下阿哥,太子的储位就危险了。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营造司,说不得就是赫舍里氏与郭络罗家的利益牵扯,要不然侵吞的那些银子,不是郭络罗家能侵占的……”
他倒是一下子通透了。
就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钮祜禄皇后没死……
或是佟妃生下个小阿哥……
那宫里现在就是另一个格局。
这些,却是连查都不能查。
他却不想要稀里糊涂的。
他咬牙道:“你说的对,爷已经在内务府了,凡事做过都有痕迹,爷就不信他们能做的天衣无缝……”
当天晚上,太后与康熙都有赏赐下来。
太后这边,赐的是一盒下头人进的老参。
康熙那边,则是一道赐菜,酸菜白肉锅子。
太后的赏赐只是赏赐。
康熙的赏赐,却未必就是赏赐。
九阿哥拧着眉,看着锅子,冷笑道:“汗阿玛是不是将爷想得太厚道?难道这个时候,爷还会惦记给郭贵人服丧?”
舒舒默默,没有主动给他夹菜。
人类的悲喜,从来不互通。
爱恨或许也不用太分明。
不管郭络罗氏贵人是怎么死的,在康熙眼中,都是无须在意顾忌之人。
九阿哥夹了一块五花肉,送进嘴里,瞧着那样子,跟吃仇人肉差不多了。
夫妻俩安静地吃了晚膳。
就有御前太监过来传话,说了康熙次日行程。
康熙辰初会带诸位阿哥去皇宫御殿。
九阿哥估算了时间,最多一个时辰就差不多,就嘱咐舒舒道:“也差不多巳初就能回来,到时候你这边收拾收拾,咱们直接出发……”
舒舒点头应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九阿哥就穿戴着皇子蟒袍,往御前去了。
舒舒这里,想了想,也换上了颇为郑重的秋香色皇子福晋吉服。
她打发人往太后、宜妃跟前去,求问两位的时间。
太后那边,需要请安与谢恩。
宜妃这里,则要亲自去说一声今日去郭络罗家之事。
等到两处的人都回来,晓得太后与宜妃早上都有时间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