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女子浑身是血,手握杀猪刀,砍的一帮土匪不敢近前的场面,甲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西北民风彪悍,他从军多年也见过不少凶悍的大娘。
但是这么年轻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能打敢杀的女子,屋里那位绝对是头一个。
顾清晏等急了,瞪眼怒喝:“问你话呢,你眼珠子咕碌碌转来转去瞎琢磨什么?”
甲午神色一凛,赶忙如实回道:“娶自然是要娶的,只是——”
“没有只是!”顾清晏听到了想听的话,直接把不想听的拒绝了,扭头进了屋。
屋里,胡秀儿彻底清醒了,但是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儿,更不知道这是哪儿。
她长这么大,从没睡过这么软的床,盖过这么好看的被子。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被子面好滑,上面绣的图案好漂亮,好像是丝绸做的。
床帐上也绣了很多花,缠在一起,看的她眼花缭乱。
床很大,有雕花的围栏,屋子不大,但是摆放的东西一看都很贵,尤其是那个烛台,金灿灿的像朵莲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子做的,胡秀儿很想咬一口试试,她还从没见过金子做的东西呢,听村里的老人说,只有财主家才舍得用金子做器物。
晏清河没骗她,他确实有钱,还特别有钱。
胡秀儿放心了,有钱就能过得好,恩人和家人一起,这辈子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出家了。
不过她身上这是怎么回事,谁给她换的衣服,带子都不系的吗?
还有,她刚醒来的时候,晏清河是抱着她的吧?
可,可他起床的时候,上半身是光着的啊!
胡秀儿拉起被子看了看自己,她差不多也是光着的,晏清河他,他,他。。。。。。。。
顾清晏一进来就看到胡秀儿把被子掀起老高,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发什么愣,不由急了,赶忙摁下她的手,把她裹的严严实实。
“你才退了热,别再着凉了。”
胡秀儿看着用双臂压在她身体两侧,跟她的脸正对着,鼻尖离她的鼻尖不到一尺的顾清晏,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你,你,你干啥?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不,不知道啊?”
顾清晏只是手比脑子快了下,胡秀儿一开口,他也觉察到现在这样有些不妥。
可是看到胡秀儿脸颊通红,说话结巴,有些羞涩又气恼的样子,他觉得非常有趣。
以往她在他面前都是风风火火,爽朗大方,从没流露出这种小女儿的情态过,让他有些挪不开眼,完全不想起身,还想故意逗逗她。
反正他是一定要娶她的,隔着被子抱抱,也不算失礼吧。
胡秀儿见顾清晏不动弹,急了,瞪他,“你给我起来!”
“我不起,昨天晚上你先是反复发热,好不容易退了热又做噩梦,又哭又闹,还说梦话,快折腾死我了。”
顾清晏不仅不起身,还把头虚虚靠在了胡秀儿颈窝,跟小孩一样耍起了无赖。
胡秀儿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失忆了,可大人跟小孩的眼神是不一样,她能分辨的出来。
不过她昨晚真的那么闹腾?
还说梦话?
她都说什么梦话了?
不会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都说了吧?
顾清晏见胡秀儿不吭声了,不由得意地翘起了嘴角,他就知道,这女人嘴硬心软,半点都不肯麻烦别人。
知道他昨晚照顾她那么辛苦,就不会太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