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却钻牛角尖似的,只从中听到了别的:“你……是不想我打扰你吗?”
余烬眉头拧了一下,看着他的脖子说:“今天我来的及时,但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出现的恰到好处,你想拿自己的安危赌吗?”
云祈却固执地说:“我相信你。”
那么一句轻飘飘的,却让余烬的眼神变得复杂。
相信他?拿自己的安危赌?就一句轻飘飘的相信,就敢豁出去玩?
他该说些什么好呢?
云祈缓缓将手放下来,他的脖子是红的,还有被动过手的痕迹,余烬本想提醒他什么,却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只宽慰道:“他们上司知道了这件事,有的罚呢,之后不用担心他们再来骚扰你。”
余烬敞开腿,坐姿豪放,一只手锁着云祈的椅子,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半弯着腰,具有很强的攻击意味,云祈坐直身体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膝盖,这样的距离不可能不跟他产生肢体接触,而这会静悄悄的训练室里,任何细微的摩擦都能让人心关失守。
云祈呼吸窒了一下,仓皇着就要退后,可他的椅子被锁着,于是只能收了收膝盖,让自己和余烬保持一点微弱的距离,才颤着声说:“……知道了。”
余烬上下打量他,忽然抬起手,朝他伸过去,云祈受惊兔子一般,抬手捂在胸口,余烬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强硬地伸了过去,把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一边,看着那红痕说:“疼吗?”
这么大会过去,早就已经没知觉了。
可云祈还是卖弄地说了声:“……疼。”
余烬的指尖轻轻地在他那红痕上走过,动作轻柔,这样的触摸叫云祈脚底板滚烫,升出一股火来往上烧,垂下的眼睛里也闪过一片心思,他轻轻握住余烬的手腕,抬起潮色的眼睛,向他提出一个矫情的请求:“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他没受伤,完全也没知觉了,余烬来得及时,他也没有破皮流血,压根就不需要去什么医院。
但他提了这个麻烦的请求。
不为什么,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
云祈的神色受伤且无辜,扮演出了好一个可怜模样,任谁看了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无法狠心拒绝,他太有迷惑性了,那张脸好似天生无辜。
余烬看了半会,什么也没问,说道:“走吧。”
云祈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松地答应,没反应过来,而对方已经站起身,余烬将椅子推回去,训练室里亮堂堂,他走到房门边关了灯,回头看云祈还坐在椅子上,歪头示意,云祈才忙不迭地起身,跟着他走出训练室。
电梯还有人在使用,这会还有刻苦训练的选手没离开,两人完全可以走楼梯,但走楼梯要去后门那儿绕一下,也就没浪费那个时间。
电梯停在三楼后打开,里面还有两个楼上下来的,正在说说笑笑,看见余烬时顿时都收了笑脸,惊诧的同时往旁边挪了挪脚步,异口同声地喊了声:“……哥。”
基地里并不全都是比余烬年龄小的选手,但这声“哥”显然不是年龄上的较量,这是对他在电竞圈的地位和实力喊出来的,之前不管有没有交集的,见了人都喊一声哥,以示礼貌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