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盖上自己的被子,躺下的同时回应:“怎么了?”
“不是,一起睡?”徐玉宣说完,被褥下的小手小脚一起动了动。
温叶侧着身,手抵着脑袋,看他,微微一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张床上吗?”
“你睡的可是你父亲的位置,盖的是他平日里盖的寝被,不好吗?”
徐玉宣瞬间被绕过去了,呆呆喃道:“好”
温叶:“那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徐玉宣听话,立马闭上眼睛,就是眼珠子还在转。
不过小孩儿睡得快,很快就真睡熟了。
温叶见了,打了个哈欠,也拥住被子往最里一滚,只余了个后脑勺在外边。
午膳后不久,陆氏刚从庄子上回来,就听人说徐玉宣今儿午觉歇在了西院。
陆氏听后,不甚在意,为了赶回府用午膳,她一上午在庄子上都没怎么歇息。
“宣儿想在哪睡午觉,就让他在哪睡。”陆氏进了暖阁,坐到炕上,青雪给她倒了杯热茶。
陆氏喝了几口,身子里外总算开始热了。
边上的白梅道:“纪嬷嬷说,小公子是同二夫人一块睡的,现在还没醒呢。”
陆氏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道:“还没醒?”
白梅:“是。”
陆氏又问:“宣儿今儿一整天都在西院?”
白梅点头:“上午二夫人命人在廊下搭了个秋千,带小公子玩了一会儿,纪嬷嬷说小公子很开心,午膳都多用了几口。”
陆氏放下茶盏,连青雪递过来的点心也没胃口吃了,不知不觉间说话都带了点酸:“母子俩倒是很会享受。”
徐国公替皇上操练完西郊大营的兵后,闲不住又去工部领了个闲职,和工部的人一起研究更适合大晋将士的兵器,听说这几日颇有成效,是以经常早出晚归。
徐月嘉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十二个月,就没见他哪个月有真正闲过。
而陆氏自己,年年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忙碌的一段日子,核查庄务、年节单子,姻亲来往送礼等等,没有一刻清闲。
就连徐景容和徐景林都在赶先生离开前布置的课业,为了接下来能过个好年。
整个国公府目前大概就只有温叶最悠闲。
不对,现在应该还要加上徐玉宣。
陆氏嫁入国公府九年,年年都是这般过来的,今年多了个温氏,人就怕对比,她每日为了一大家子辛苦,温氏却能在西院吃吃喝喝,还荡秋千。
那秋千,她都多少年没坐过了。
当然,陆氏现在也没那个心思玩什么秋千,她就是觉得温氏这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些。
好日子果然要低调些过,不然说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
温叶刚从美好的午觉中醒来,就被告知府上还有三处庄子还没巡查,得她去。
这三处田庄都是徐月嘉名下的,理应归温叶管。
温叶很想问,写她名字了吗?
可谁叫陆氏病了,总不能让一个病号‘带病上岗’吧。
虽然她怀疑陆氏很有可能是在装病。
好在温叶打听了一下,只是去查看庄上的收成与庄头递上来的账本有无虚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