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的突然跑路不止让老大懵了下。
阮竹也懵了。
刑烨堂坐船回丽水的青旅了。
同行的让他下去帮忙排水,说如果今不再下的话,到傍晚,估摸着能走。
刑烨堂没去。
掀高被子盖住脑袋,闭眼睡了。
做了个梦。
梦到了小时候的阮竹。
自己一个人靠着墙壁。
眼神从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人。
变成平静。
后来变成冰冷。
再后,变成肃杀。
小脸一点点的变化,成了大人的样子。
长大的阮竹没有肃杀和冰冷了。
甜蜜轻笑着游走在众多男人身边。
就像是小时候因为没人教,以为被欺负是因为她很讨人厌。
不敢告诉老师,也不敢告诉刑烨堂,无依无靠的自己保护自己那般。
靠着自己拉投资,挣钱,朝上爬,靠自己让自己变得无人可欺。
而刑烨堂呢?
小时候在上课的时候昏昏欲睡。
有眼睛,却像是瞎子。
长大的刑烨堂,在阮竹为了不被人欺负保护自己的时候,在房间里昏昏欲睡。
有眼睛,也还是像个瞎子。
不止像个瞎子。
没心没肺到更像是个一无是处,也总长不大的……废物。
刑烨堂被噩梦惊醒了。
无声喃喃:“所以,到底是谁的错?”
婚姻走到那个地步,到底是阮竹的错,还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