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我困了,想休息了。”谢怀章眼神隐忍的盯了她一眼,状随即似平静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睡吧。”容辞是真的累的不行,刚才一番动作,光是忙着招架谢怀章失控的进攻就已经超出了她的体力范围,这时候闭上眼时还战战兢兢地不敢闭实了,可是没一会儿眼皮就重的睁也睁不开,马上就进入了梦乡。谢怀章在容辞睡熟之后又睁开了眼,出神的看了她一会儿,手掌无意识的捏紧了容辞身上的被子,许久也没有移开视线。容辞其实心里对谢怀章很是信任,即使刚刚……她就算害怕他控制不住,但在他怀里依旧能睡得香甜,直到隐约听见班永年压低着声音的通报。“陛下,小爷快下学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往这边来呢。”容辞将将睡醒,此时还有些懵懵的,这句话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是在说什么,瞬间清醒了过来:“圆圆?是不是圆圆要过来了?!”她一着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划下一截,露出了洁白的肩头。谢怀章其实压根就没睡着,只是陪着她躺了一会儿罢了,现在视线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给她披了件衣服:“嗯,眼看就要傍晚了,这个时辰他确实是学完了。”容辞还什么也没穿,听到儿子马上就到,不禁有些慌乱,眼神四处看想去找自己的衣裙。谢怀章见状,就亲自下床,将之前被他随意抛在地上的裙子捡了起来递给容辞。容辞刚要伸手去接,又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自己光裸的手臂,便有些别扭道:“你、你要去整理一下衣衫嘛。”谢怀章轻笑了一声,让容辞的脚更加红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这人应该都见过了,可是现在还是觉得羞怯难当,完全放不开。谢怀章也不为难她,果然听话的背过身,他虽贵为天子,又当了二十年的储君,但并非那种在娇生惯养五体不勤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妥当了。反倒是容辞,从小被丫鬟伺候着长大,现在又急又慌,加上之前那让人力竭的□□,现在整个人都没怎么有力气,手指颤抖着将里衣合拢,扣子却好半天都扣不上。谢怀章等了片刻仍没听到动静,还是回过头去瞥了一眼,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怜爱,便想伸手帮她,却被容辞躲开了。她这里衣里仅穿着一件肚兜,实在不敢叫谢他再碰了。谢怀章收回手,微微挑了挑眉毛道:“我让人进来来帮忙。”说着就要唤人:“来人,进来帮皇后更衣……”容辞忙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在大门微动时高声:“不许进来!”门后的女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还是班永年抢上前来将大门重重一关,让她们暂且退到一边:“去去,陛下在里面,还轮得到你们去献殷勤。”啧啧,这美人衣衫半解,陛下绝不可能真的想要旁人进去碍事的,真听了他的话进去了才是找死呢。容辞的手还捂在谢怀章的唇上,他就已经垂下头将她胸前固定用的扣子系好了,修长的食指非常灵活,接着又将中衣外衣一件件的替她穿上。容辞愣愣的看着谢怀章动作,直到穿好了都没反应过来,他捏了捏容辞的脸:“你还没给我穿过衣服呢,先受了我的伺候。”容辞低头,呢喃着:“你自己穿的比我快多了,又用不着我。”谢怀章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那我以后慢一点,阿颜肯帮忙么?”容辞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看着他认真又专注地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谢怀章刚露出一点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可曾替别人穿过衣裳?”……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之前除了顾宗霖,却哪里还有有机会让容辞帮着穿衣的人,他这话明着问“别人”,实际上指的是谁容辞心里有数。正因为有数容辞才心虚,她眼神飘忽的四处看,却就是不与谢怀章对视——今生自然没有,可前世她与顾宗霖关系好的时候,两人颇有一点相濡以沫的意思,类似伺候他穿衣这样的事容辞确实也做过那么两次。“有啊……圆圆不就是……”谢怀章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当即轻哼了着淡淡的瞥了容辞一眼,“你欠着的切都记下,咱们有的是日子算账。”因为这句话,直到圆圆来了之后跟她玩闹了好长时间,那种心虚又后怕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等到谢怀章语气平静的问她要不要留宿时更是不敢答应,连晚膳都没顾上吃,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出宫,留下懵懵懂懂舍不得母亲的圆圆,和他那轻笑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事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