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豪走过来,张与刚好停下动作,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张与急忙切入正题:“昨晚睡得太晚,到底有什么急事?”“我也是大半夜才知道,就是维修运动场座位的经费出了点状况,学校那边暂时发不下费用,协会的经费周转不开,况且这是三个协会的事情,你和宋文执都找不到人,反正就比较急,那边工人要结费用。”“这事不难,这样吧,就由我和宋会长先垫付费用,钱什么时候给不着急。”这类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都是张与先用自己的钱垫付,然后在把学校给的经费打到张与的卡里。谭子豪坐不住,施然然的在客厅踱步,左看看又看看,张与做事认真,拿出手机处理好后抬头就看到谭子豪握在卧室的门把手上。“别——”张与的心提到嗓子眼。咔嚓一声,门是锁住的,谭子豪自然开不开。“与哥,你卧室里不会藏人了吧?”谭子豪一脸了然,进门就感觉张与怪怪的,原来是谈恋爱了。谭子豪贱兮兮的拍了拍张与的肩膀,然后对着卧室门口努了努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不带出来给我见见嫂子?”“昨晚睡得晚,他还没醒,下次吧。”大意了,张与像一个半软的皮球,不得不承认,而谭子豪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就没再要求见人。不过好在谭子豪不知道那人是宋文执,虽然谭子豪一再追问,张与全都敷衍过去了。“我还想着什么样的oga能配得上我们张会长呢,本来我还想要帮你追宋文执,可惜可惜,他和白星雨关系还不错来着,叫他帮忙传个话也行啊。”谭子豪这么一说,张与记得宋文执想要他帮帮白星雨,至少要问问谭子豪,到底对白星雨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张与让谭子豪坐下,随后问道:“你和白星雨从小一起长大吧,他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这样不待见他?”“他?他才不是对我好,只不过是我老爸派来监督我的,小时候是现在也是,他的眼睛好像摄像头,恨不得把我的所有事实况转播给我爸。”别别扭扭的把脸瞥到一边,谭子豪似乎不愿意提起白星雨,而且他最近总是呆在房间里不出来,身上还有oga的味道,想想就是出去鬼混了,饭也不做,谭子豪在家只能吃外卖。就像每天在你面前摇头晃尾巴的小狗,突然对你不理不睬,这种落差感叫谭子豪十分不爽,想去探究却又好面子,只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旷感。原因似乎明确了,张与就没有再追问,而谭子豪则不想去想白星雨,又把话锋转回来,大声说道:“你谈恋爱还跟我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请我吃饭啊。”张与随声附和:“没问题,事不宜迟,请你吃早饭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大嘴巴请出去,张与在衣帽间随便拿出条运动裤和外套穿上,推着谭子豪向外走。“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就去我之前去的那家,我跟你讲他家的水晶虾饺就是一绝”谭子豪罗里吧嗦讲个没玩,张与给他打开房门,谭子豪一只脚刚踏出去,只听一阵开门声,咔咔的两下卧室门被猛地推开。只见蓬头赤脚的宋文执站在门口,眼底还有一层薄薄的黑眼圈,对着张与和谭子豪泄愤的喊道:“讲讲讲讲个没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被威胁了好怕怕宋文执很困,非常困,身为oga体能无法和张与比较,只能睡觉补充体力。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头疼的厉害,他感觉有电钻在刺穿脑袋,门外时高时低的谈话声起起伏伏,吵的宋文执根本睡不踏实。“吵死了……”宋文执困过了头,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了门外发什么事了,只记得他要睡觉。身头像有一团火,起身、下床,被锁住的门无疑是火上浇油,咣的一声打开门,朝玄关处的两个人大发脾气。“讲讲讲讲个没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公寓里静的吓人,谭子豪倒吸一口凉气,就说不出话了。宋文执气血上涌,吼完扶住门框站了好一会,脑袋才渐渐清醒。玄关那个生无可恋的男人是谁?哦,是我家小于子。他旁边那个看他像见了鬼一样的二货是哪位?哦,是谭子豪……完了。如果不是宋文执那张脸,谭子豪根本认不出那是宋文执,一身深蓝色的短款冰丝睡衣,和张与同款不同样,明显是ao情侣睡衣的款式。平日里柔顺的短发炸起呆毛,眼罩拉到头顶,露出了整张脸,睡衣领口歪歪扭扭,气鼓鼓的瞪着他和张与,哪有半分温文尔雅的oga会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