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的手虚虚的放在萧淇的小臂上,故作脚下一软,便向地上躺去。虽然说这是赵忱故意的,但真是这样其实也有点怕疼。但赵忱到底低估了萧淇的身手,赵忱身子刚一歪,萧淇便眼疾手快地将人揽在了怀里。此刻的状态便是萧淇单膝跪在地上,而赵忱才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书生’,娇娇地被人护在怀里。总之…一点伤没受,还被萧淇撩了一通。赵忱攥了攥拳,‘驭夫有道’第二次尝试,又以失败告终。萧淇紧张地看着怀里的人,“陛下可有大碍?”“朕没事,你可以起来了。”“啊。”萧淇似乎有点失望,他没松开手,反而拔高了音量,“陛下脚受伤了,微臣冒犯了。”说完也不等赵忱拒绝,便将人打横抱起,走到颇为隐蔽的小山林内才把他放下,“陛下可以如厕了。”赵忱彷佛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说,“不必了,朕突然不急了。”萧淇奇怪的看了眼他,随即利落地转身,又走了几步,给赵忱腾出空间,“陛下不必羞涩,微臣听不见。”“?”赵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倒也不是害羞,就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每次都会被萧淇摆上一道的感觉,好像到了最后,尴尬的都是自己。萧淇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这个念头冒出来就很快被赵忱接受了,萧淇他就是和‘驭夫有道’上的男人不一样,看起来这本书啊,非常不适合萧淇这种四肢极其发达的男人。重点是,萧淇可不像那书生那么胆小的像只兔子。萧淇表面像只忠诚的狗狗,其实他完全就是一匹狼,赵忱在他面前才是毫无招架之力。他还在远处等着,若是赵忱再不如厕,怕是萧淇又要想什么别的法子缓解他的‘羞涩’。罢了,谁让他自己想用这么低端的法子呢,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只能这样了……成功的应付完萧淇,又拒绝了他再次抱起自己的提议,赵忱安安生生的坐回了马车,下定决心若非特殊情况,绝不会再拿出来这本天杀的‘驭夫有道’了。又过了两日,这支精英部队才进入了都城的城门,安安稳稳地回到了皇宫。一回去,赵忱还没来得及和萧淇说些什么,就被接驾的关肆带去了勤政殿,处理这些日子堆积的政务。萧淇目前还是骑兵营的将军,自然不能跟着赵忱一直呆在勤政殿。晚上没有了萧淇守夜,郑全在旁边呆着,赵忱反而睡不着了。在边疆来来回回,又包括打仗的日子,也过了一月有余,而这些日子里全是萧淇在陪着他,突然换个人,不习惯也是应该的事。赵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暗下决心,明日不管有多少事都一定要下一道旨意把萧淇调回来。然而,第二天的事情更多,赵忱忙的昏天黑地,直到夜幕降临才堪堪能喘口气。赵忱气鼓鼓地看着今天拼死拼活处理的文书,可惜还是没能抽出时间处理萧淇的事,这得要等到什么时候!第三天,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堆积的文书,赵忱欢天喜地的想找郑全来拟旨,便见他进了殿内。“郑全,何事?朕刚要传你。”“陛下有什么吩咐?”赵忱想了想,觉得郑全专门来一趟的必然不是小事,还是决定让他先说,“你找朕所为何事啊?”“陛下,北戎派使者来了,人已经进宫了。”“北戎的人?”前脚他们回都,后脚北戎人就进都了,定然是知道萧淇明晃晃地威胁,前来示好了呗。赵忱本意也不想和北戎决裂,南渠对他们并非彻底的忠诚,若是他们单方面和北戎闹掰,南渠很可能落井下石,和北戎来一出南北夹击。倒不如大度的接受北戎的来访,也可以避免落得这样腹背受敌的局面。“既如此,你迅速去办,请一些要臣猛将,设宴款待北戎使臣。”“是。”郑全动作确实也快,不过半日工夫便将一切准备妥当,虽是简单,但不失隆重端庄,在赵忱看来这样的度刚刚好。所有人都坐上了指定席位,才将北戎的使臣迎了上来。只来了三个北戎人,穿着北戎的特殊服饰,带着讪笑向赵忱行了跪拜礼,“吾等参见辉阳皇帝。”“起来吧。”赵忱抬抬手,示意他们落座。领头那人却不肯起身,“辉阳皇帝,吾国大将鲁肃带兵攻打辉阳,其实这,我们陛下是不知情的啊。陛下特派我等前来向辉阳皇帝说明,此次战争实非他本意,若是知道鲁肃心底仇恨未消,断不会对他施以这般重用的。”一听便是虚假的推辞,鲁肃出兵,除了他带的十万不止的大军,还有两三次支援,若是北戎皇不知情,总不可能北戎全部军队都在一个鲁肃手里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