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若的心脏跳动的十分有力,随着他的话而跳的越来越快,陈秉原本的顾虑打消,他毫不怀疑面前这个和他一样因陷入热恋而紧张的男人。“阿若,从来没有人理解我,你是第一个人。我愿意和你走。”陈秉的脸颊蹭了蹭阿若的红发,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广阔的味道,陈秉也形容不出来,他把这称之为自由的味道。“以后在南渠,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在南渠的街头为旁人画画,而我也可以写字帖出去卖。阿若,若是有你在,我不怕苦,我什么都不怕。”槃若听着他描述的清贫日子愣了片刻,这样的话恐怕他们二人连饭都吃不饱吧。他的身份,怎么能让他去街头为每个人都作上一幅画。但他还是没有反驳,只是激动地展开双臂,将陈秉揽在怀里,埋在他的颈窝,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陈秉被抱住的瞬间便炸红了脸,虽是羞不可挡,但他还是抬起另一只手覆在了那满头的红发之上轻柔地抚摸。他靠在槃若肩头,手下依旧是他的心跳声,感受着这些,陈秉似乎才觉得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两人温存后,陈秉牵着槃若的手,引他进入殿内,同他一起享用辉阳的传统糕点。他们像平凡的恋人,感受两人之间每一刻的眷恋。他们坐在庭院的阶梯上,阿若揽着陈秉的肩,陈秉靠在他的怀里,共同看着日光西斜。在落日的余晖最后洒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陈秉忽然仰头,轻吻了阿若的下巴,弯着眉眼道,“喜欢你,阿若。”阿若一双眸子被落日昏黄的光照的发亮,不止是他,陈秉泛着红晕的面颊也因此更笼罩着一层柔和。槃若瞧着怀里的人,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就好像全天下只有他才是陈秉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槃若知道,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愿再忍耐自己的冲动,低头含住了怀里人的红唇。温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一抖,但槃若毕竟不像陈秉,已经完全乱了方寸。本就是轻柔的触碰,陈秉却紧张地抬起了爪子,在槃若的胸口轻轻推搡似的挠了几下。感受到他的躲闪,槃若一手扶起他的下颚,一手抓住了那只作乱的猫爪。几下便破除了陈秉的防备,在他的口中作乱。陈秉是完完全全透明的玻璃罐子,他的轻颤,他的呜咽,他毫无作用的躲避的小舌,一切的生疏都挑动着槃若的神经,让他愈加的兴奋,愈加的想在这白色上画满他一个人的痕迹。陈秉被槃若的挑逗弄得方寸大乱,脑子里像是固满了浆糊,只知道被动跟随着槃若的动作。手下和下颚的禁锢被松开,陈秉迫不及待地微微分开了二人紧密结合的双唇,想要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而他的仓促造成的后果,便是瞧见了槃若的舌头还未收回,俩人的唇虽是分离,却依旧藕断丝连。他的脑子又瞬间炸开了花,还不等他将头埋下逃离这旖旎的氛围,腰部就被人握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陈秉因着本能双臂缠上了槃若的脖子,而他本人也被迫跨坐在了槃若腿上。“阿若……”陈秉在他的脑后紧张地轻轻抠着手指,一向规规矩矩的他哪里做过这样出格的事,况且他们如今还是在小院里,“会被人看到的……”许是他的青涩大大地取悦了槃若,他宠溺的捏了捏陈秉的脸颊,“谁敢看。”说完又吻了上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陈秉显然没那么僵硬了,他也紧张地微微做出回应。而槃若不仅仅满足于此,他松开了那被啃得红肿的唇,趁着陈秉意乱情迷时一路向下,亲吻着他的脖颈,揉捏着他的耳垂。槃若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而这也瞬间将陈秉拽回了现实。槃若已经掀开了他的外袍,陈秉此刻连耳尖都红透了,他抬手用力推开了槃若的亲吻。“阿若…阿若!我们、我们不该这样的……我们还未…”我们还未成亲啊。他这般说着,便看见了槃若因着被打断而颇不满的眼神,果然,男人满不在意的说,“那又如何。”“这是不合规矩的…”陈秉小心地回答,不知道怎么了,阿若似乎有点生气,但是陈秉将这归结于两地民风不同导致的。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了,槃若收敛了情绪,轻吻了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日后可要好好赔偿我啊。”陈秉没说话,害羞惨了的他将头埋在了槃若的肩头。就这样维持了一会,槃若才想到自己似乎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又想到自己恶名在外,万一把人直接吓跑了怎么办。可是他也不能瞒着,陈秉要想和他走,不可能不叫赵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