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进了屋把衣服一脱,就见大黑仰躺在炕上,然后想要爬起来,却歪歪斜斜地,一个跟头从炕沿扎到了地上。
这个大黑,是家里的大黑猫。
猫这种生物,居然会从不到一米高的地方摔得这么结实,这不对劲啊。
唐河把大黑猫拎了起来,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好家伙,这猫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都特么醉了。
不用说,唐树干的好事儿。
那也不用挨揍吧,农村的猫狗可不是什么宠物,皮实着呢,死了活了也不是那么太在意。
毕竟,这年头啥都得可人活。
林秀儿打完了,唐树拽着棉袄呜呜地哭,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嫂子问咱晌午吃啥呀。
他倒是不记仇。
唐河这才问拥护点啥。
林秀儿怒道:“他吃饱了撑的给大黑灌酒,连灌带洒的,得祸祸了二两多。”
“一点酒嘛!”
唐河抱起醉酒中的大黑,向来傲骄的大黑猫,醉后显真情,两爪子搂着唐河的脖子,又亲又舔的。
然后唐河就把它扔一边去了。
猫的舌头跟老虎的舌头一样,有倒刺,舔一下子刷啦啦做响。
别小看一只猫,它在你的手上舔上七八下之后,一层薄皮都会被舔掉,手上就会火燎的疼。
猫舔都这样,老虎黑瞎子啥的舔一下子得啥样。
“他还偷肉,偷的还是好肉!”林秀儿说到这里可就心疼了。
这个好肉,指的是家养的鸡鸭猪肉,不是野猪肉。
唐河嗯了一声,扭头望向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