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打趣着,“你能者多劳嘛,哪像我,府里没多少人!”
两人沿着青石小道走着,“陆瑶到底是二房的小姐,心性儿和脑子差远了,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教导她的!她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甄玉棠轻笑了一声,“惹人厌的苍蝇,哪里值得我往心里去。”
柳夫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京城那些贵女,一个两个的都端着,拼命把自己塑造成才女,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则心里啊,黑溜溜的。”
她又问道:“今个这个宴席,是不是陆夫人在相看儿媳妇?”
甄玉棠:“不错,你看出来了?”
柳夫人直言道:“不然无缘无故的,陆夫人犯不着举办一个宴席。我要是陆夫人,就管好陆瑶那一张嘴,今个她那么挤兑你,不识大体又阴阳怪气,看到陆瑶这个样子,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到陆府来!”
柳夫人的这一番话,甄玉棠很是同意,女儿家嫁人,相看的是整个夫家,陆瑶这般不好相处,想来许多好人家都会打消与宣平侯府结亲的念头。
说着话,两人告别,甄玉棠上了马车,回府用过膳,带着阿芙去到了庄子。
庄子在京郊,环绕着青山与郁郁葱葱的树木,放眼望去,一片青翠,前面还有一条月牙儿形状的河流,风一吹,掺杂着水汽,吹在人身上,甚是凉爽。
阿芙到处跑来跑去,一会儿看看庄子里养着的大白鹅,一会儿去水里抓泥鳅,“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手里的泥鳅滑到了水里,迸溅的水花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
阿芙直起身子,咧着嘴,“姐姐,你看我眼上的水珠,我流泪了。”
甄玉棠笑着摆摆手,“过来,姐姐给你擦一擦。”
庄子上凉爽,即便是中午最热的时候,也无需用冰,晚上时,夜风透过轩窗吹进来,凉飕飕的。
阿芙可喜欢待在庄子里,一天到晚到处嬉闹,有时跟着庄子上的管家去到后山摘果子、采蘑菇。
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用膳的时候,阿芙放下调羹,“姐姐,姐夫怎么还不来找我们呀?”
甄玉棠又给她添了一碗南瓜粥,“怎么,想姐夫了?”
“姐夫说,他休沐了,就来看我们,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姐夫还没有过来。”阿芙笑嘻嘻的,露出小米牙,“姐姐,你肯定也想姐夫了吧?”
想阮亭做什么,她自己睡一张榻,别提多舒服了。
“你姐夫公务繁忙,等过几日,应该就能过来了。”
来庄子上这么久,不给阮亭写封信也不合适,甄玉棠在信笺上写道:“若是你有事情缠身,无需担心我和阿芙,再过几日,我们就回去了。”
写好了信,她道:“平时,你把这封信给阮亭送去。”
“好嘞,夫人,奴这就去。”
平时直接驾着马车去了城内,“张管家,少爷可在府上?”
张管家道:“少爷一连忙活了几日,休沐的时间也用来办差了,昨个又突然来了差事,少爷外出办差去了,估摸着过两日才能回来。少爷说,等他回来了,就去庄子上找夫人。我正准备去庄子上把这件事情告诉夫人,没想到你可过来了。”
平时点点头,“夫人放心不下,让我来看看。等少爷回来了,把这封信交给少爷。”
又过去两三日,办完了差事,阮亭马不停蹄回到京城,沐浴之后,他拆开信,看来甄玉棠这是想他了,催着他赶紧去庄子。
不管,就算甄玉棠不是这个意思,他也要当成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