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沈初酒剪了手中?的线头,将虎头鞋放回篮子里忙起身走出屋子,恰好姚轻拎着人走进墨棠苑,沈初酒见状不?禁蹙起眉头,她疑惑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冯梁?”
“你将这?人带来做什么?”
姚轻松手将冯梁扔在地上,行礼道?:“今日?主子带人抄了冯丞相的府邸,恰好见到才归府的冯梁,便命属下送过来了。”
“主子还说,这?个人一定要交给王妃处置。”姚轻说完又行了一礼,道?:“主子那边还有?要事,属下告退。”
沈初酒只木讷地点点头,心里却?倒吸一口凉气,战潇竟然这?么快的就带人抄了冯府,速度快的令她不?敢想象。
冯梁见姚轻走了,他连忙跪在院子里求饶,方?才姚轻在他不?敢出声,实在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姚轻没少给他苦头吃,他才选择顺从的闭嘴,此时?姚轻走了,若是能让沈初酒松口,他也能活下来不?是。
清溪见沈初酒没反应,她伸手扯了一下沈初酒的衣袖,“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呀。”
沈初酒回过神看着磕头求饶的冯梁,她也未曾松口,反倒是让云雀将人绑了,冯梁此时?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走了个姚轻,怎么还有?个会功夫的小?妮子。
“王妃饶命,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冯梁求饶的模样像极了家犬向主人摇尾乞怜时?的样子。
沈初酒闻言轻“嗬”一声,“饶过你?”
“冯公子当初打劫沈家货物,谋杀沈家仆役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他们?”
“是你冯公子身份尊贵不?成,三言两语就能让本小?姐放过你。”沈初酒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梁,那神情要多清冷有?多清冷,与战潇眼里的沈初酒截然相反。
冯梁语噎。当初是因为沈初酒让他输了那么多黄金,他气不?过呀,谁知道?这?个沈初酒竟然是沈家的家主,他要是早些知道?定然不?会贸然行事,原想着将沈家的错归结到沈初酒的身上,好让她吃个亏,谁知道?到头来吃亏的竟然是他自己。
沈初酒见冯梁并未再说话,她也懒得听,索性让清溪用脏帕子堵住了冯梁的嘴,又命云雀去了趟夏侯府,询问夏侯衡有?何意见,这?次一并解决个干净。
不?多时?,云雀匆匆回来,她行礼道?:“夏侯公子说王妃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旁的意见他也没有?,但凭王妃做决定。”
沈初酒瞥了眼冯梁,命清溪搬了把太师椅出来。沈初酒坐在太师椅上食指抵额不?紧不?慢地说了声:“那就、杖毙,然后?扔去乱葬岗任由野狗撕咬。”
冯梁因被帕子塞着嘴,他只能“唔唔”的求饶着,沈初酒也都充耳不?闻。
清溪候在沈初酒的身旁看向冯梁,道?:“我?家小?姐对你的手段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换做在南羽国,是要装进笼子里被疯狗活活咬死的。”
不?多时?,墨棠苑就传来鞭子挨在皮肉上的声音,那一声声闷响令闻者胆战心惊,观者触目惊心。
沈初酒食指抵额,闭眼假寐,许是曾经在沈家见惯了这?般场景,眼下令人心颤的声音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丝毫不?能令她的心底颤动。
直到冯梁只剩一口气时?,沈初酒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瞥了眼冯梁,悠悠的开口:“我?沈家从不?同任何人结怨,也自然不?会放过祸害沈家之人,而你们冯家,不?光祸害了南羽国沈家,更祸害了大渊国御亲王,冯家瓦解是迟早的事情,你也不?用想着有?人能为你报仇。”
沈初酒说着话,云雀手中?的鞭子也未曾停下,还喘着最后?一口气的冯梁最后?只听见沈初酒说道?:“我?沈初酒当年能保护好沈家,现在依然有?这?个能力,你打了不?该打的算盘,动了不?该动的人,惹了不?该惹的家族,势必一死方?能慰藉他们不?安的灵魂,眼下你再狼狈,我?也不?会对你心软半分。”
沈初酒话音方?落,冯梁身子一颤彻底没了气息。
云雀收起皮鞭看向沈初酒:“王妃。”
沈初酒不?紧不?慢的起身,双眸淡漠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冯梁,语气冷冷地说道?:“扔出去,再找几?条恶狗一并带过去,恶狗什么时?候将他啃食完,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雀拱手应是,连忙离开了。
沈初酒扫了眼墨棠苑的下人,语气不?冷不?热,说了声:“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在殿下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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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时?分,战潇回到墨棠苑时?不?禁皱了皱眉头,虽说院子有?下人打扫过,却?隐约还有?血腥味,战潇也未曾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