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是这样,太子爷就越是兴奋,拧了他的腰侧一把。
宫煦云闷哼,颈侧青筋浮现,喘息更加急促。他一向是很能忍的,不管是痛还是什么。可在面对笑良宵的捉弄时,他的意志力却总是顷刻间溃不成军。
突然,被捆住手腕背在身后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毛绒绒的,触感极好。
他下意识一抓,骨节修长的手指立刻陷入了比云朵还要蓬松柔软的绒毛间。
几乎同一时间,笑良宵倏地一颤,人瘫软下来,倒在他的身上。
宫煦云呆呆愣神,被酒精干扰的思维延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忆起这熟悉的云朵触感,与他曾经昏迷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太子爷似乎不小心把尾巴露出来了。
“这是什么?”
被蒙着眼睛的宫煦云明知故问,用茫然又好奇的模样抓揉起那条似乎很大很大的尾巴,感受着细细的尾巴骨在他的掌心瑟瑟发抖。
“你还给我准备了尾巴吗?”
“松、松手”笑良宵眼眶在一瞬间红了,晶莹的水雾盈满冰蓝色的眼眸,说出口的话颤颤巍巍。
比起耳朵尖,尾巴无疑是更加敏感的位置,哪里经得起别人这样乱捏。
被热乎乎软绵绵的毛绒耳朵糊了一脸,宫煦云低低笑起来,抿住那耳朵尖,便感受到身上的人全身都开始细细密密地颤抖。
他说着醉话,用面颊蹭蹭绒毛,深深吸了一口,“这是什么动物的耳朵,我要戴上吗?”
“不许碰!”
耳朵尖被含住那一刻,笑良宵腰都软了,努力地抬手去推宫煦云,想要拉开距离。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与其说是推拒,不如说是绵软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
“这不是道具吗,你会有感觉吗?”宫煦云亲了亲那颤个不停的耳尖。
“咿”笑良宵眼眶湿红,眼看着就要像一根被煮软的挂面一样滑下去,腰却被托住。
宫煦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手腕上的绸带。
向来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小狗在这一刻展露出了危险的一面,借着酒意,胆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充耳不闻主人的抗议,将唇贴到那毛绒耳朵的内侧,轻轻呼上一口带着酒香的热气。
笑容温柔又有些痴痴的,显然是醉昏头了。
眼泪都痒出来了的笑良宵无比后悔自己之前给人灌那么多口酒的行为。
这个反派属狗的吗,怎么老喜欢叼他的耳朵!
眼前的景物骤然颠倒,笑良宵还未来得及反应,被宫煦云压倒在铺了厚厚毛毯的地面上。
热气球因为这不小的动静晃了晃,暖色小灯与帷幔飘荡。
笑良宵只闻到呼吸间的香气骤然一重,眼前便暗了下来。
宫煦云将自己眼睛上的那条绸带摘了下来,反过来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尖。
耳朵尖被含进湿湿热热的口腔,还被舔了舔。笑良宵全身的绒毛在一瞬间炸开,忍不住咿出声。
尾巴末端那个圆环上的冰蓝色星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亮丽的粉色,一边打转一边颤抖。
宫煦云长睫眨动,浅色的瞳孔微微涣散,痴痴望着身下的人,笑得颇有点傻,“你好可爱啊。”
他朝着那条大尾巴抓去,尾巴却像是能看到一样不停躲避,尾巴尖拍打,不让他碰。
就像是在用尾巴玩逗狗一样。
宫煦云一个撑不住身体,人就栽了下去,唇贴上笑良宵的颈侧。
他顺势用鼻尖蹭蹭那截脖子,在笑良宵的感知里就是一条大型犬正在用鼻子拱他。
重的要死,还推不开,只能被对方沾一身味。
莫名的,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原型被狗当成包子叼着跑的悲惨经历。
想要把脸上的绸带摘下来,宫煦云却像是能够看透他的想法,突然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修长的手指轻松拢住了两截纤细腕骨,压过头顶,让笑良宵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