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柳如云一辈子不成家,没有孩子,她死了之后财产按律法也是要充公的,跟宗族没有一文钱关系。
在报复柳如云,打击萧风,和保住自己的性命之间做选择,简直就像是在当光棍和当太监之间选择一样容易。
虽然都不愉快,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青山都没了,给你一条柴能烧多久?
所以两人立刻同时表态:“以大明律法为准!”
作为大明最高法的法官,对大明律法最有解释权的许辉开口了。
“正该如此。凡是不合大明律法的族规,应一律废除!
族规为一族之法,一族之法可以在大明律法之下制定,但绝不能违背大明律法!
虽然此事已得河西柳氏宗族认可,但这不是柳氏宗族一族之事。
本官要上书朝廷,就以此案为例,天下皆当如此!我大明王化之土,律法岂能不入县下乡?”
嘉靖在后堂微微点头:“黄伴,萧风又干了件大事啊,此事,颇有功德。”
黄锦心想,萧风干的有功德的事很多啊,譬如……
“万岁圣明,此事成后,大明境内,再无化外之民,大明国运昌盛,万岁之喜,天下之福啊。”
萧风站起身来,走到柳如云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帮她拍拍衣襟上的土,转身飘飘然然地走了。
柳如云像触电般的,把被拉着的手缩回来,红着脸,低着头,跟在萧风的身后,碎步而行。
吃瓜群众们满意地连连点头:“我就说那姓柳的是放屁,什么赘婿啊,你见过谁家赘婿是这样威风的?看这样子是老爷和妾还差不多!”
“你这就太武断了吧,赘婿就不能有威风的了?赘婿就不能有扬眉吐气的了?”
“咦,这不是张家赘婿吗?怎么的,你扬眉吐气过?”
“那当然,有一次我娘子从外面买了一颗丹药回来,逼着我吃了。那一晚上我威风的不得了!
第二天我媳妇在我面前走路就是这样的,小碎步!”
“什么丹药这么好啊?后来有没有再买过?”
“没有了,娘子说那药太贵了,她表哥也只给了她一颗而已……”
“我靠,你娘子和她表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此言差矣,娘子是一家之主,自当有交际的权利。何况她跟她表哥能有什么问题?
她表哥都得马上风了,虽然抢救过来了,也是左手六右手七,嘴歪眼斜,看着就恶心。
娘子她很贤惠的,从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要我说,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放屁,刚才萧大人都说了,大明律法里就没有浸猪笼这一项!你想造反是不是?”
“咦,你说话怎么跟萧大人差不多呢?”
“是吗?哈哈哈,谬赞了谬赞了,差远了,差远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