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落在越溪明眼里,就是色厉内荏的幼猫,非常凶地冲人挥爪,但根本威胁不到越溪明这个坏蛋。
越溪明嘴角上扬:“我们也没结过婚。”
乔漾便把脸完全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因为你说不需要结婚,你会一直爱我,我一下子就信了。”
越溪明差点没出声反驳,这怎么可能是她说出来的话?
可她垂下眼帘,到底什么都没说。
通过前几次的对话,她也琢磨出了一点,无论她反驳什么乔漾都会自己圆回去。
乔漾的逻辑如同一栋违章搭建的破楼,看上去四处漏风,实际上也四处漏风。
但破楼的主人坚信自己的家坚如铁桶、毫无破绽,外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越溪明只得耐着性子调侃道:“下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先把我告上法庭,而不是让医院打我电话。”
话音刚落,乔漾呼啦一下掀开被子,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气的。
她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呵,别以我不知道,你其实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吧?只要我向外求助,你就会把我关进地下室这样那样。”
然后眉头一皱,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熄灭,像是个被伤透了心的可怜oga。
“你还用宝宝威胁我……”说得情真意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当然,越溪明除外。她见乔漾变脸比翻书还快,甚至想抚掌赞叹。
很好,这简直无懈可击,连关小黑屋强制py都有了。
对此,越溪明脸上漾开一个标准的微笑,淡淡评价:“那我还真够变态的。”
“哼,”乔漾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嘲讽道:“算是有自知之明。”
越溪明现在很想抖抖乔漾的小脑袋瓜,看看还能倒出些什么东西出来。
她慢悠悠、轻飘飘地提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小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漾出声打断。
她满脸不解:“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摔到脑子了?越溪明,我们才认识四年。”
“……”
许是秋夜太凉,今晚发生的事情又太多,以至于越溪明恍惚了一瞬:“是这样吗……”
在乔漾目前的记忆里,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都被篡改了,甚至完全忘掉了她们一起长大的时光。
她没想一下子就更改乔漾的认知,可是面对气鼓鼓的青梅,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沉沉地压在心上,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沉默地坐着,独自消化今天的情绪。
就这样过了半晌,披在外面的风衣忽地被轻轻拽动。
越溪明抬头,这才发现乔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还揪住了一截衣袖。
漂亮的oga难得安静下来,低眉顺眼地请求:“越溪明,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