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待他来接,却得知她与柳别鸿跑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他会干出怎样的事。柳别鸿沉吟须臾,“既然你不走,他们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便如此吧。”织愉点点头,问:“你走吗?”柳别鸿笑问:“我若走,你会为我送别吗?”织愉:“送你一壶九酿春吧。”看在他们还算聊得来的份儿上。柳别鸿笑:“好,希望临别之际,能喝到你的九酿春。”他还有事,起身告辞。织愉让他慢走不送,悠然地躺回长廊下,继续看她的话本。入夜,用完晚膳。她想起今日十四,过了子夜,便又是囚龙毒发之时。织愉命香梅不得打扰,叹了口气回房中。这毒越发难熬,不知今夜会是怎样的光景,又会做怎样的梦。她打算趁现在先补眠,免得毒发时被折磨得睡不好。织愉早早上床歇下。红杏出墙他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又跑出来了!谢无镜好似总是能读懂她的想法。他道:“今日是你毒发之日。”在她背叛他之前,这一日,他都是会陪着她的。织愉顾不上说他“你整天往我这儿跑,闭的是哪门子关?”只觉龙族神气再度强压囚龙之毒,犹如在她体内开辟战场般疯狂拉扯。谢无镜收回手,放她躺下。她无力地轻吟,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一阵阵拉扯的余劲在她体内颤栗。他就站在她身边,身上那奇异惑人的香,更似一道清曲破开混沌,吸引着她向他靠近。织愉本能地向他伸出手。他却后退一步,静静地注视她。如今的他,是在嫌弃她吗?织愉怨怼地嗔他一眼,欲望占据思绪,不满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谢无镜嗓音低哑:“来看看你。”又嫌弃又要看,神经病!织愉不高兴,浑浑噩噩地抬脚踹他。未穿鞋袜的脚趾从轻薄淡杏黄裙下踢出,似珍珠般泛着粉。刚刚踩到他的袍,他便侧身避开。织愉难受极了,神气未能压下她的欲求,她的一条腿垂在床边,无力再抬起,娇声气恼:“若如此,你还不如离开。”以她如今的身份,她着实不该对他这般发脾气。但她此刻理智全无,可顾不上她有没有对不起他、有没有背叛过他了。谢无镜也不跟她生气,语速不急不缓:“待你睡下,我便离开。”他越淡定,越叫她觉得气人。
织愉咬着唇瓣,抬脚又去踢他。这次他没躲,握住了她的脚。她人长得小,脚也小,还没他手大。微凉的掌心轻轻覆着软足,织愉口中无意识溢出一声轻哼,脚趾蜷起。“谢无镜,谢无镜……”她有些急切地唤他,屈起腿,像条勾人的蛇妖,要将他勾到床边来。他顺着她走来,织愉挺起上半身要去抱他。然而他只是将她的脚放回床上,手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又按躺回去。织愉恼火起来,很狠踢他一脚。这一脚没有柔情蜜意,他没躲,也没生气,哑声道:“过会儿就好。”过会儿就好,真是熟悉的台词。让织愉恍惚回想起三月毒发那夜。那真是幻觉吗?谁知道呢。神气与毒激战到了高潮之时,织愉的渴望也达到顶峰。她眸含秋水地瞧着谢无镜,向他伸出手,“那你抱抱我。”谢无镜沉吟须臾,没有拒绝,在床边坐下。织愉立刻扑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仰面去吻他。她能感觉到他的异样,心道他也不是真跟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似的,应当不会再拒绝。但谢无镜竟一手按住她的腰背,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制住了她。仍是那一句:“过会儿就好。”只是嗓音更为低哑。织愉不懂,她难以理解!她在欲海里煎熬,在他怀中扭动。他身上的香如云雾笼罩了她,让她近乎神志不清般胡言乱语,“谢无镜,你也很难受吧?为什么拦我,谢无镜……”谢无镜低垂眼帘,清冷的眸望着她迷蒙的眼,“我有问题要问你。”有疑问,就有破绽。织愉娇娇地依偎着他,勾唇笑:“你说。”谢无镜:“你先前面对魔太祖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面对洪王救命恩人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两个平静的提问,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大约是神气压制了毒,毒性正在散去,织愉越发清醒。她泛着水莹的粉唇微启,吐不出答案。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可她不能回答。织愉嘴角一撇,撒娇卖乖地趴在他肩头,不再说话。这样的举动,仿佛是在哄他:不要介意她的过去。谢无镜一手轻抚她的后发,一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嗓音冷得仿佛再大的火都能浇灭。“我还需要时间,才能接受你的背叛。”织愉体内□□在逐渐退去。她闭上眼睛,呼吸仍急促。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荡着他说的话,越想越恼。“你若是嫌弃我,不用勉强。我没叫你接受,也没叫你来看我!你是龙,明知我囚龙之毒会因你加重,还来盯着我,你分明是在故意折磨我!”谢无镜眉头微蹙,眸色暗下。阴翳的表情让织愉心下一颤,干脆闭上眼睛装晕。良久,她听见谢无镜道:“我为何要嫌弃你?是我咎由自取。”织愉意识清明不少,听他这么说,她心头一颤,愧疚涌上心头。只是她人设如此,让她道歉,绝无可能。织愉装睡,翻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却听谢无镜又道:“我无意折磨你。但往后毒发时,我都会看着你,不会让你与他人接触。”织愉:……什么与他人接触,说白了就是觉得她会红杏出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