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排出。只是他强行控制我太多次,我身体有所损伤。不过没关系,我养养就好。对了。我这几日用小事试探钟隐,他一件都没完成。可见他并没有完全受毒威胁。也许真到对上魔太祖之时,他宁愿爆出他是替罪羊,与我们同归于尽。师兄请一切小心。遥若涟珠发现了你我秘密,倒戈李织愉,我不得不为了你我安全除了她们。如今,我最亲的人只剩下你了。若连你也出事,我就真的一无所用了。]冠南思柔了神态,写:[你通知钟隐,届时我会先扮演天谕引来魔太祖,再让魔太祖一掌毙命钟隐,从中脱身。阿莹,不要担心。我说过,从你幼时将我从妖哭谷救出起,我的命就是你的。我一定会好好活下来,照顾你。]钟莹注视着那个刺眼的“救”字,良久,写下一个[好]字。*三月三十,织愉休养的他轻抚她柳别鸿:“冠南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织愉先前说过冠南思的身影眼熟,那时便对冠南思起了疑心。如今知晓冠南思的身份,织愉仔细回想天谕相关,喃喃道:“我想起为何眼熟冠南思的身影了。他是我在取得掌控天命盟护天者手链时,看到的店内顾客,也是送我去南海国圣迹殿的那名小二。”如今他的身份揭晓,她才回想起这些不奇怪。她又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修士,能隐约记得别人乔装过的身影已经不错了。
“如此说来,冠南思就是天谕没错了。”柳别鸿道,“不过杀冠南思的人没有留下身份。但看现场留下的痕迹,是那位消失已久的仙尊手笔。这就奇了怪了,仙尊不是被夺舍了吗?”织愉还在因天谕的事沉思。柳别鸿毫无察觉,继续道:“不论真相如何,现在冠南思就是天谕,天谕死于仙尊之手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灵云界的人又开始群情振奋,想迎回仙尊了。”织愉疑惑:“传出去?这事闹得很大吗?”柳别鸿:“冠南思是元神自爆而亡,就在城外黄花林。虽在结界之中,动静仍是不小,修为高的人都有所感知。魔族的魔将立刻派人过去查探,一下子就把事传了出去。”织愉:“他元神自爆,你们如何判断出他是冠南思?”柳别鸿:“他元神自爆到一半,就被压制了。现场血肉模糊的……他的身份,是拼凑出来的。”拼什么?当然是尸块。织愉想到那个画面,悚然地皱了皱鼻子,眉头紧蹙。柳别鸿神情变得凝重:“若真是谢无镜回来……天谕已死,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了。”轮到他们这些反派不是理所当然的嘛。织愉不太在意这个,她仍旧纠结于天谕的事,“我总觉得冠南思这事不对劲。”柳别鸿:“哪里不对劲?冠南思师承赵觉庭,天赋卓绝,又因与赵觉庭产生分歧而离开师门游历。天谕便是在这之后出现的。”“他第一个联系的就是赵觉庭,之后来往最密切的,也是赵觉庭。也许冠南思是在离开师门后得到了某种机缘,他与赵觉庭产生分歧,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了与赵觉庭争夺利益的本钱。”“所以他成为天谕后,以天谕的身份与赵觉庭博弈、谋利。他在你面前出现过,还扮演过谢无镜与你接触,难道你觉得你亲自接触过的这三个身份里,还有别人在扮演吗?”织愉说不清。她没有和天谕面对面接触过几次,更从没有和冠南思正面接触过,她哪里能分辨得出来。柳别鸿:“那你因何疑虑?”织愉:“南海国。”柳别鸿:“什么?”“天谕是个十分了解南海国圣迹殿,了解深海灵域的人。”织愉道,“圣迹殿乃龙鱼族遗址,一直有鲛族护卫驻守。天谕却能避开他们的耳目,带我从各种隐秘的阵法进入圣迹殿。”“再者,天谕先前将洪王一家藏于深海灵域的废墟深处。那处地方乃是鲛族禁地,天谕却能进入其中,并派善水性的手下一直看守洪王一家。”“这两件事,是南海国外族能够做到的吗?”柳别鸿:“你怀疑天谕是南海国鲛族?”织愉:“不一定,但他肯定对南海国鲛族十分熟悉。”柳别鸿:“你有所不知,冠南思与钟莹关系非常要好。钟莹尚未回归南海国之时,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冠南思跟着保护她。后来钟莹回归南海国,他也跟过去保护了钟莹一段时间。”“钟莹那时可是南海公主。就她那软和脾气,冠南思只要有心,想从她身上打听什么都能打听出来。冠南思了解南海国,能有海族手下,不奇怪。”“是这样吗?”织愉不清楚灵云界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她揉揉眉心,“也许真是我多虑了。”柳别鸿:“有疑心是好事,多提防些总没错。我也不会因此就掉以轻心。”织愉点点头。谈完正事,柳别鸿关切织愉身体状况。织愉扶额,作头疼状:“本来恢复得挺好,你一让我动脑子,我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