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珠都说不出来。因为钟莹真的没有对她做任何指示,却又真的暗示她了呀。涟珠思索良久,“这事要从在魔界时说起。仙尊夫人险遭不测那晚,我与遥若为了阻止香梅去救仙尊夫人,和香梅打了起来。”“后来不知怎么,见到公主与银环公主也打了起来。看那意思,我觉得是公主也要阻止银环公主去救仙尊夫人。”织愉表情凝肃,审视地瞥向钟莹。钟莹脸上没有被背叛的焦急,没有被揭穿的恼羞成怒。只有被至亲之人诬陷的错愕与茫然。战银环眉头微蹙,努力回忆那晚发生的事。还是回忆不起来。涟珠:“我与遥若打不过香梅,公主就让我和遥若先走。我们担心公主对付不了银环公主与香梅两人,没有走远,在暗处伺机而动。”“结果,我们就看见,公主竟然使出了神术。我们从不知她习过神术,故而对此震惊不已。同时,又联想起了更久远前,公主失手杀了前国主的事。”柳别鸿疑惑:“她会不会神术,和误杀前南海国主有什么关系?”涟珠:“因南海国鲛族皇脉的特殊,运功时,皇脉之间会有所感应。按理说,公主那时不可能是误杀。”“那时公主解释,她是因喝了琰木果酒,加上那时被魔族三太子抓住,遭魔气贯体,才会受到影响,无法感知。”“可是如果她已习得那样强大的神术,有神族功法护体,怎么会分辨不出前国主的气息。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织愉讶然,柳别鸿陷入深思。战云霄也颇为诧异:如果涟珠说的是真的,自己岂不是被利用了?他半信半疑:“如果她会神术,她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被我俘虏?那时候,我可是真的准备杀了你们的。”涟珠颤声,不知是悲痛还是恐惧,“我和遥若也有想到这点。正因如此,我们才越想越害怕,一个敢舍身入局、杀亲生父亲的人,何其心狠……我怕得逃跑了,但是遥若一定要问个明白,她后来跑去询问公主了……”“再后来,公主暗示遥若为仙尊夫人出事那晚的事,去陪香梅找医修以表歉意。”涟珠陡然想到什么,眼眸亮起来:“对,就是这种指示。她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给我们任何特殊的眼神,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事,自然就会明白身为她的手下,我们该做什么。”说着,她倍感无助:“我就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遥若尸体后,听到你们说我昨夜和遥若离开,瞬间明白遥若是为什么死的,担心我也会落到那样的下场,才会去指控香梅。”“至于今晚,为什么公主在魔太祖那儿,我却见到了她。我、我不知道。”涟珠再度崩溃,“我真的看到了,看到公主站在院子里。她还问我,你知道遥若为什么死吗?”“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遥若太多事,太高估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地位了。”涟珠抽泣起来,头深埋下去。战银环:“钟莹公主去找太祖议事,是我亲眼所见。难不成钟莹公主有个同胞妹妹?”钟莹只摇头,没有开口。似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柳别鸿思忖片刻:“难道,是天谕与赵觉庭联手?”“天谕?”战云霄问,“天谕是谁?”“一个神秘人,修为莫测。它的见识、掌握的神物,皆在赵觉庭之上。”柳别鸿道,“当初我们天命盟能够创立,有它的一半原因。后来能够……”顿了顿,他道,“后来,能够控制住谢无镜,也有它提供的神族咒术作支持。只是赵觉庭背叛后,它就一直在天命盟与赵觉庭之间摇摆不定,已经很久没和我们合作过。”“魔界遇袭,还有这次的事,难道都是它已投向赵觉庭的证明?”一切看似都说得通了。但织愉仍有疑问:“如此筹谋,必有其目的。天谕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柳别鸿:“这……或许是他们另有谋算,而我们一时还不能知晓。”战云霄与战银环思忖,也都认为好像只有这个说得通。织愉很难反驳。但她回想起从前谢无镜对钟莹的态度。虽从不置评一句,但每每她对钟莹轻拿轻放,他都不认同她把钟莹想的那么良善。她也知钟莹没那么无辜纯良。只是剧情里的钟莹,是个本性不坏之人。见众人已有定论,涟珠看见钟莹,如同看见自己的死期,激动起来,“真的是她!是她杀了遥若,是她设局害死了湛伶姑姑、故意杀了前国主,是她诬陷香梅……我确定、我确定院里那个人就是她,就是她啊!”“若不是她,那人怎会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涟珠不自觉地挣扎,一次又一次被武侍按下头去跪在地上。可涟珠所言实在荒谬。单说杀前南海国主一事,若非前南海国主死,钟莹也不会落到在南海国孤立无援的地步,她为何要这么做?杀湛伶,更是毫无理由。柳别鸿无视涟珠,询问钟莹:“公主打算如何处置她?”钟莹侧过身去,满目迷茫:“我不知道。”涟珠倏然奋起挣脱开武侍,冲向钟莹,“你——”她只呼出一个字,便被武侍一剑刺穿。血溅在钟莹身上。钟莹惊愕地瞪大双眼,瞳中倒映着涟珠质问的面庞,落下泪来。柳别鸿叹:“此人或许是受天谕影响,已然魔怔。天谕确实有这个本事,迷惑旁人。我的武侍也是担心她暴起伤人才会动手,还请钟莹公主见谅。”钟莹嘴唇轻颤,闭上眼哽咽:“那就,请将她们两人交给我。让我带她们寻个湖边行鲛族水葬,亲自送她们一程吧。”柳别鸿应允,招呼武侍来将遥若尸体与将死未死的涟珠抬起,跟随钟莹离开。织愉盯着钟莹的背影,若有所思。“时候不早,诸位回去歇息吧。”柳别鸿向魔太祖行礼,“打扰太祖休息了。”魔太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战银环紧随其后。战云霄看了眼织愉,犹疑须臾,还是跟上。只是路过织愉身前时,道:“待有香梅等人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织愉:“多谢。”柳别鸿见她心思颇重,问:“怎么了?”织愉咳嗽几声,很是乏累,摇摇头,“你还是多留意些钟莹为好,我回去休息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实在没精力管那么多事。柳别鸿颔首,叫来步辇送织愉回香芜院。织愉回去便洗漱歇下。因睡得太晚,又吹了凉风。清晨醒来时,织愉头疼欲裂,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