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香梅与她一同离开才回来。也许是香梅动手突然,遥若来不及反应,才没有挣扎痕迹。”“现在刀口一致,证据确凿,公主是给你颜面,才没有把话说得太绝。而你竟然……对遥若的死毫无歉意!”“遥若死,着实可怜。但我为何要感到抱歉?”织愉嗓子疼,说话几乎在用气声,“还是好好查查真凶吧,焉知杀她的是否是熟人,所以她才毫无防备地被取了性命。”“你!”涟珠愤怒地攻向她,“倒打一耙。”未等香梅召出双钺招架,战云霄一戟将涟珠击退,蹙眉厉声:“你若觉得香梅杀了人,你就去找她决一生死。你再敢胡乱动手试试!”顾忌魔太祖,战云霄给钟莹两分薄面,不轻易处置钟莹的人,也不管她们与香梅的恩怨。但她们想在他眼前动织愉,绝无可能。织愉本来生病就烦,看涟珠摆明了咬死她和香梅,就更烦了。“香梅既然说了没见过遥若,就是没见过。也许你们昨晚遇到的香梅是假的也说不定。我没有命令过她杀人,她就不会做多余的事。”织愉转身要回兽车,不欲多言,唤香梅前来伺候。香梅跟上织愉,没把涟珠和钟莹放在眼里。没做过的事,她不会为此心虚。眼看他们要将此事轻轻带过。涟珠连忙大喝:“焉知你不是故意装病,与香梅合谋计划杀害遥若!”织愉蹙眉,回头看向涟珠。涟珠双手攥拳,神情越发坚定:“是了,一定是这样。香梅与遥若无冤无仇,怎会想杀害遥若?倒是你与公主素来不合。”“在灵云界时,你就嫉妒公主与仙尊青梅竹马。在魔界时,你又想勾搭魔尊,定是又嫉妒魔尊对公主青眼有加。”“这几日在魔界,你命人偷偷打探我等动向,你以为我们不清楚吗?只是公主不让我们与你计较罢了!”“还有你险些在紫夜楼遭遇不测,紧接着公主等人又被神族术法打伤。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与你的同盟早就设下的局吧!魔族大太子,也是被你们设计了。”“你想杀了公主,因我和遥若碍眼,所以就在寻机会先杀了我与遥若,再对公主下手……”涟珠越说声音越大。但声音大就有理?“你未免太高看你们自己了。你们如今在灵云界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若要杀你们,多的是理由名正言顺处死你们。”织愉太阳穴突突跳,打断涟珠喋喋不休的控诉,“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如你所愿,让香梅杀了你们。”话音落,林中寂静。织愉只觉耳边终于清净了。但很快,因这寂静,她听见林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异响。犹如大军压境,铁蹄踏平草木。众人皆望向林深处。织愉亦循声望去。一人骑天魔骐麟率众魔军而来。气势威赫,惊得附近凶兽皆奔逃。战云霄讶异,上前行礼:“太祖。”钟莹转眸看向太祖,眼眶泛红,眼底水光盈盈,“太祖。”真是好一副受人欺负、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知这对钟莹另眼相待的魔太祖,听见她要杀钟莹,会不会为钟莹出头?织愉烦闷地在心中嘀咕。喉中难耐,低头用手帕半遮面,止不住地咳嗽。他的偏袒魔太祖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示意他们让路。战云霄命手下皆退让开一条道,见魔太祖行进的方向与他相同,问道:“太祖是要去桑泽主城吗?不妨与我等一起入城?”至于太祖突然提前到来的原因——虽然战云霄和织愉关系非同一般,但事关两界,当着织愉这位明面上的敌人的面,有些事不方便询问。
他还是私下请教太祖比较好。天魔骐麟昂首阔步地穿过人群,往前走去。魔太祖:“可。”战云霄立刻下令重整队伍。遥若的死在魔族看来分外微不足道,被抛之脑后。魔太祖无意插手,织愉也松了口气。她不怕魔太祖找她麻烦,只怕又要多说话。现在好了,她可以回去休息了。织愉自己扶着车壁,缓慢地上兽车,“香梅,拿壶热水给我。”她嗓音哑得快要发不出声。对比之下,钟莹的声音便清楚了很多:“太祖,遥若死了。”得,太祖无意插手,耐不住钟莹非要他插手。织愉恼火地瞪了眼钟莹,连带着对魔太祖也没好脸色。钟莹拦在骐麟一侧,仰头哽咽:“遥若陪了我数百年,我知以如今的情势,我不配要什么惩罚凶手。”“我只求太祖做主,请天命盟主及其侍女为遥若安葬,为其悼念。”杀一人,只要对方安葬悼念即可。这要求不仅不过分,甚至显得钟莹无奈得可怜。战云霄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与其听两方人在这儿争来争去,不如趁早解决。他欲开口叫香梅去悼念,织愉就算了。刚上前,就被织愉瞪了眼。她不同意,那就都算了。战云霄摸摸鼻子,退回去继续重整队伍。织愉没好气地扫了眼魔太祖。魔太祖在看她。甚至,不止是在看她,还是在打量她。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同寻常的时间。织愉问:“太祖认为钟莹公主说的是真的了?”她这嗓子哑得说了跟没说似的,几乎没一点声。说完织愉更无语了。好在魔太祖耳朵非常好使,“灵云界的事,与魔族无关。”钟莹立时僵在原地,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魔太祖。仿佛在怀疑、在指责、在无声的质问。但转瞬,她合起双眼,一如往常那样不争,“既然如此,我会自己安葬遥若。”她转身回兽车上。单薄苍凉的背影,很是惹人恻隐。反观织愉,听了回答后,当场解气地笑出来,显得霸道恶毒极了。天魔骐麟行至织愉的兽车旁。织愉也学钟莹拦下魔太祖,虚弱道:“我身子不适,可否请魔太祖用骐麟载我,先行一步到达桑泽主城?”魔太祖沉默地睨着她。织愉的手搭上他跨在骐麟一侧的腿上,“我得先去和桑泽城主说明我与太祖达成的条件,才能安排魔军入城。”她声音太哑,着实没什么风情。没魔觉得她在勾引人,都觉得她像是急着找借口进城看病。唯有香梅眉头紧皱,递来热水:“夫人,您身子不适,不宜吹风,还是坐兽车吧。”织愉接过热水喝了口,喉咙舒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