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大碍。”战银环道:“是钟莹来找,太祖便让我先退下了。”战不癫:“太祖对李织愉的态度,是我们掌控不了的。但你与钟莹相比,还可以再争取争取。”战银环不语,若有所思。*战云霄听闻织愉回来,要他还剑战云霄好像生气了。织愉不当回事,又带有几分真诚:“是啊。多谢你找我,有心了。”战云霄幽幽凝视她:“你看上魔太祖了?”织愉:“算是吧。”战云霄玩味道:“哪怕他的长相会吓死你?”织愉放下话本:“魔太祖长得再丑,也不至于吓死我吧?”战云霄一瞬间的生气过后,已经冷静下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和魔太祖绝无可能。尤其当她看到魔太祖的脸,不用他再做什么,她肯定就会吓得退避三舍。战云霄想到那个画面便觉好笑,伸手去摸她散乱的长发。织愉抢先一步挥开他的手,没让他摸到。战云霄:“等你有机会看到魔太祖的脸,你就知道了。”他这么说,还真有点唬住织愉了。原本织愉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魔太祖,此刻心里又有些突突。她嘀咕:“我今早起床时看到魔太祖,他在自己寝宫里都穿着一身战甲……难道他真的长得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所以时时刻刻都穿着战甲?”战云霄被织愉的话逗乐。回想起战不癫曾说他长得不如现在的魔太祖,他十分恶意地道:“也许真是如此。”实际上,魔太祖时常穿战甲,是因为他复生夺舍的身躯几近残废。魔脉魔骨都是重新植入的,现在还需以充沛的精纯魔气养护。魔太祖的战甲,乃是天魔圣物。是当今世上最适合养护那副身躯的魔物。故而魔太祖才时常穿甲出行。当然还有一个微小的原因——魔太祖的脸易引起非议。在魔太祖未完全拿下灵云界、征服整个魔族之前,知情者的建议都是:请太祖暂时不要露面,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战云霄观察织愉神色。织愉表情变幻莫测,从嫌弃,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犯恶心。简直把厌恶写在了脸上。就这还想去勾搭魔太祖?战云霄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又要去摸她的脑袋,又被她躲开。织愉也嫌弃地睨他一眼。但和对魔太祖的嫌弃,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战云霄:“你想要找个依靠,找我也是一样。太祖一心征服三界,就算你依附于他,他也不一定会保护你。”他认为织愉这般柔弱,需要强大之人的保护。她为保全自身想投靠魔太祖,实属正常。
战云霄突然低头,再度伸手去摸织愉的头。织愉敏捷地躲避,右脸却撞到他另一只手上。他托住她的右脸,亲向她的左脸。织愉错愕地瞪大眼睛,反手打过去。战云霄轻而易举地躲开,“但我会保护你。”织愉气呼呼地瞪他,差点就被他亲到了。战云霄笑容得意:“太祖召我有事,我先走了。你若有事,就命魔侍去找我。”织愉:“快滚吧。”魔太祖召他,他不去找魔太祖,跑来找她做什么!织愉气上头,看他哪儿都不顺眼,对战云霄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想起件事。“对了。”织愉叫住他,“你在我离开后,有没有搜查过紫夜楼?犯人可有抓到?还有我有一对双剑丢在了那儿,你有没有看到?”“有一个犯人当场毙命。其余的不知去向,我会派人缉拿。双剑……”战云霄回想起那对双剑不许他触碰,却乖乖落在魔太祖手中,心绪复杂,“双剑在太祖那儿,我待会儿去为你讨回来。”“不用你讨,我自己去。”织愉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一想到魔太祖的长相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她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接受度,消失殆尽了。战云霄揶揄:“如此勉强,何必非盯着太祖。”织愉起身挑衣裙。窈窕美人,长发如瀑,站在琳琅彩裙回眸看他,娇嗔:“若你是魔尊,我就盯着你。”战云霄摇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去。织愉不悦地撇嘴,低骂:“轻佻,放荡,登徒子……”她挑好一套衣裙和头面首饰,见时辰不早,暂且歇下。*这座寝殿以南海明珠为饰。比起魔宫其他殿内,泛出幽幽冷光。钟莹衣裙单薄,独坐窗前,任凉风吹冷身骨。耳边,是方才她去找魔太祖时的对话在不断回荡。听闻他喜听琴曲,她便带琴去关心他。她是好意。而他明明能救李织愉,对她却还是那样冷漠。冷漠得逼她说出:“我从不想挟恩图报,但你清楚,是因为我,才有如今的魔太祖站在这儿。”他却更加无情地回:“是吗?若无你,我会死?”她一时无法辩驳。因为她知道,就算没有她,他若想活,也有足够的底牌可以脱身。她就像是趁他迷茫之际将他带走,强行让他欠下救命之恩的人。她的底气,一戳就破。他没有接着撕开虚伪的恩情假面,“所以你要开出几个条件,要我偿还你所谓的恩情。三个、五个、还是十个?”“不要高估我性命的价值,直说你要的回报。”回报?她要的回报?为什么对她就是明码开价,对李织愉却是情深意重!钟莹气血翻涌,强行使用神术的伤隐隐作痛。她捂住心口,姣好的面容在冷光之中,泛出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的孤冷。她拂手欲将案上东西全砸了以发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