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怪仙尊都为你倾倒,为你葬送了性命。”“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等竟也能尝尝仙尊夫人的滋味。”三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令织愉无比恶心。囚龙之毒未解,没有应龙神胎粉的压制,汹涌情潮几乎要将织愉溺死。她竭力控制着气息与声音,质问:“谁派你们来的!”她接触过的人屈指可数,怎么会有魔族盯上她?为首一人嗅着屋内的安神香,“夫人不先问问我们是谁吗?待会儿,我们可是要和夫人做夫妻的。”织愉骂:“放肆!”娇骂在三魔听来毫无震慑力。三魔闻言笑嘻嘻的,只是屋内安神香饱含灵气,着实令三魔厌恶难受。他们相信幕后那位会为他们摆平一切,不急着拿下织愉,和织愉随口胡扯着,开始寻找香的来源。屋外,香杏被牵制着一路打到紫夜楼后院。她深知与她缠斗的二人是为了让她离开织愉身边。且这二人用的乃是南海国法术,她几乎猜到她们是谁。但二人有意拖着她,着实难以应对,香杏急躁怒极,不再使用不擅长的长鞭,召出一对鸳鸯钺。二人错愕:“你是……”“香杏”怒喝一声,双钺直取二人命门。*紫夜楼阁厢房中。战银环与钟莹正随魔太祖眺望都城。偶有低语,为魔太祖讲解都城划分。倏然,房门被敲响。战云霄想是织愉回来了,立即应了声。门随之被推开,门口之人却是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他大步流星走进来,大笑:“三弟,我送了你一份大礼,为你报了个仇。”战云霄一愣,思索两息,低呼一声:“小鱼……”立刻惊慌地往外冲。作者有话要说:战云霄没喊错哦还记得他们似梦见他魔族大太子战巫霖拦他:“太祖还在这儿,三弟不陪太祖赏景,要去做什么?”战云霄质问:“她在哪儿?”战巫霖不答,肃色教训:“三弟,为兄是在帮你。”战云霄甩开他,欲往外走。然战巫霖不断出手相拦,两招过后二人便打了起来。“三弟,我又没有要她性命,你急什么……我不过是找了几个男人去陪陪她。她一向水性杨花,不差这几个男人。你可别去打扰……”“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灵云界的寡妇与为兄反目?你糊涂,为兄可不糊涂……我绝无可能让谢无镜的夫人嫁于你!”战巫霖理直气壮。战云霄气急,召出凛劫戟怒攻。战巫霖亦召出沙途锏。双方不相上下,谁也不退让。一路从厢房打到廊上,再到长街之上,缠战不休。战银环小心观察太祖反应,为她两位糊涂哥哥解释:“大哥行事莽撞,自恃兄长身份,对弟妹多有干涉,但确实是一心为魔皇族。”“三哥的脾性随他母亲,有些反叛不羁,但遇事也知道分寸。定不会贸然去娶谢无镜的夫人。”
“今日两位兄长无状失礼,望太祖宽谅。”战银环起身,“两军交战,不伤来使。我去找仙尊夫人。”魔太祖应允,俯视街道上缠斗的兄弟俩,好似没有过多的情绪。战银环疾步离开。钟莹立刻一声不吭地跟上战银环,眉头紧蹙,好似也担心至极。待追上战银环,钟莹立刻布下结界:“银环公主且慢。”战银环在楼梯上被结界拦住,疑惑抬眸,望着站在高处的钟莹。钟莹还是那般斯文温润,仪态庄重:“银环公主,仙尊对李织愉如何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可即便如此,李织愉依旧能对仙尊狠下杀手,更何况三太子呢?”战银环蹙眉,审视钟莹:“什么意思?是你与我大哥勾结陷害李织愉?”钟莹低垂眼帘,温温柔柔道:“非也,我与大太子无任何来往。只是理解大太子一片爱护兄弟之心,想助他一臂之力。大太子是为三太子好,还请银环公主不要插手。”战银环盯着钟莹笃定道:“你并非理解我大哥,而是想借机为死去的谢无镜报仇。”钟莹抬眸对上战银环的目光:“银环公主既然能说出这般话,就也应该知道——今日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是她李织愉应得的报应。”战银环拂袖,一把明王琴赫然现出。她神色凌厉,“我不管什么报应,让开!”钟莹素手一转,琼宇帛如流水悬绕臂间:“银环公主,你我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让我们少一个特殊的敌人,不好吗?”战银环手指拉弦如利刃:“我会用我的方式去争取我要的一切。这种手段,叫人不齿。”弦音争鸣化魔光,直奔钟莹攻去。钟莹琼宇帛流转如月华,泛出凛凛杀戮寒意,应战而上。院中、街上、楼间,三方痴战不休。楼阁厢房内,魔太祖端坐于窗边,不动如山,如置身世外。楼阁厢房下的客房之中,却是混乱不堪。点着灵云界安神香的铜炉终于被打翻。三人开窗透风,一边打量床上女子,一边朝她逼近。“即便听闻夫人乃手无寸铁的凡人女子,我等也不敢掉以轻心,特意做了番准备才过来。”“没想到,夫人竟是这般情状。当真是天助我等。”织愉听着他们大笑,用仅存的意念,从储物戒中召出九曜太阴。太阴双剑出,神芒乍现,直逼魔族而去。然而她先前总想着太阴双剑或许有朝一日要还给谢无镜,并未让双剑认主。双剑只是勉强胡乱攻击。一旦她失去意识,这对剑也会失去控制,如同死物。三魔果然早有防备,与剑缠斗。织愉的双眼逐渐没了焦距,变得迷茫。眼帘也因囚龙之毒的煎熬,而重得撑不开。*紫夜楼院中。魔族常有打斗,故紫夜楼处处布下了隔绝结界。“香杏”与人缠斗至今,也无人察觉。“香杏”双钺击伤阻拦的二人,欲奔回楼上。反身却遇寒芒锋锐袭来,连忙躲避,仍被击飞撞在墙上。同时与寒芒一同落下的,还有狼狈躲避攻击的战银环。战银环抱琴落在院中,单膝跪地稳住身形,惊愕地望着楼上。楼上一女子衣袂如云,在琼宇帛环绕之中,仿若月下仙子,翩然而降。正是钟莹。“公主!”两名先前阻拦香杏之人踉跄地跑到钟莹身后。这二人正是钟莹的两名武侍,遥若与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