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殊:“……“珩容:”……““嗯……”珩容终于想起了他接下来的台词,若无其事地转身,带着景其殊往外走,道:“所以我们叫你过来,是打算看看你的记忆。”景其殊:?宣怀瑾接道:“你应该是见过这黑袍人真身的,只是你忘了。”“啊。”景其殊慢慢回过神来:“你们想入我的梦?”所以才让林长简把他替换出来。景其殊却道:“珩容不记得吗?”珩容道:“我仔细回想过了,我没见过他,他应该是在我沉睡之后出现的。”宣怀瑾也道:“我们仔细调查过这个黑袍人出现的时间,他与幽冥道接触的时间,与我当初遇到你的时间很接近……很有可能,他是跟随你一起从洞府中出来的。”事情这就诡异了,景其殊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的记忆怎么看?”要看他的记忆,岂不是要把他过去的各种黑历史全部抓出来?景其殊感觉有点不太好。宣怀瑾跟珩容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两人意见难得相投,相视一笑。宣怀瑾道:“这事不着急,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要一起去看,须得寻一位入梦师,轻衣已经去找人了,约莫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言罢,宣怀瑾看两人一眼,笑道:“这段时间,就先留在长临吧。”天道盟要彻查长临的幽冥道,钱夫人出力不少,还将东园留给景其殊他们居住。再回东园,景其殊还是挺感慨的,别的不说,东园的池子泡起来很舒服。他把球球也放出来了,球球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在东园,高兴极了,趴在景其殊的鱼尾巴上晃秋千,景其殊让珩容也下来,珩容拒绝了。景其殊说得是那种化成原型的下来,可珩容原型太大,在凡人的院子里施展不开,他还是喜欢洞府里的湖,或者是景其殊精心布置过的夜明珠。话说回来,他好像很久没有去夜明珠里蹭痒痒了。景其殊浑然不知岸上的珩容在打什么坏主意,他跟球球玩了一会儿,就累了,把小孩丢到一边,自己滑进了池子底下,珩容出去一趟回来,发现景其殊窝在水底睡着了,鱼尾巴团成一圈,球球也睡着了,变成一条小金龙,挺尸一般浮在景其殊身边。珩容只能先把小金龙捞上来,叫醒他后,看着他化成一枚圆润的鲛珠,帮景其殊收好后,又下池子去捞人,景其殊睡觉也不老实,跟只小狗一样往他身上蹭,把他的衣服蹭地乱七八糟。两个人好不容易上了岸,景其殊忽然醒了,强劲有力的尾巴甩了一下,珩容脚步不稳,便跌到在了水池边,景其殊压在珩容身上,很巧地睁开了双眼。珩容没好气地推推他:“醒了就自己走。”景其殊却不动,他尾巴“啪啪”打在地上,目光好奇地落在珩容身上。这个角度看珩容格外新奇,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景其殊挺怕珩容的,觉得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又怕自己身份暴露,可又忍不住关注他喜欢他。可自打珩容与他坦白之后,这种微妙的畏惧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好奇,景其殊其实不是什么委婉的性格,他喜欢直来直往,此时望着珩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是被对方纵容着的。可纵容到什么程度?他又不太清楚,他想试探一下。景其殊伸出手指勾住了珩容的下巴,迫使他仰头露出喉结,景其殊的小指尖在珩容的喉结上点了点,道:“小妞,给爷笑一个。”珩容:“……”仙尊一瞬间就玩脱了,刚才还被他压在地上的人翻身就把他压在了地上,景其殊两只手都被摁住,整条鱼一动也不能动,珩容一双漆黑的眸子忽然拉长耸立成兽族特有的竖瞳,漆黑瞳孔之外,是一片金黄。那两条拉长一条线的瞳孔从景其殊身上重重剐蹭而过,景其殊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刮掉了。他人秒怂:“我错了,我给爷笑一个吧。”他说着就笑了,傻愣愣的,珩容吞咽一下,忽然想到一句话。不,我不想看你笑。我更想看你哭。珩容忽然想,景其殊好像有阵子没哭了。竖瞳重新回归正常,珩容目光幽深地打量了一下景其殊,忽然拍了拍他的尾巴:“变回去。”景其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珩容道:“我说,尾巴,变回去。”景其殊:“????”这种姿势你让我变回双腿??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景其殊脸上发红,却老老实实按照珩容说的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