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拿的是修仙大女主剧本,没想到失散多年的大能娘亲含泪找上门,她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瞎折腾,她本该拿着团宠三岁半剧本。后来落魄的少年嗓音嘶哑,一字一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穿进男频修仙文,拿的是反派剧本。虞黛楚:谢邀,剧本很精彩,有被笑到,谁爱演谁演,勿cue。仙路迢迢,大道渺渺,这一途青云,能让她作配的人,还不存在。仙缘难寻她来寻,大道难求她来求,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好一场万年难遇昌隆盛世,好一出天才云集惊天大戏。不好意思,任你群星荟萃,也得为她作配。凌酒酒见隐匿诀笼罩周身,对姬沉传音道了谢,才转头看向长霄和霓玉。芷兰丛中,长霄吊儿郎当地绕着霓玉走了一圈,最终在她面前停住,笑得人畜无害,道:“师妹,闭关这些日子,好像胖了。”看似是在欠打,也的确欠打。然,高阶修士转眸一圈,实则确认了附近没有其他修士。霓玉笑了笑,拿着玉笛轻轻拍了一下长霄的肩,道:“师兄倒是没变,依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长霄不气,只是将手上的盆栽递给霓玉,一派潇洒道:“师妹,恭喜出关。”霓玉拿过,看了看灵株上孤零零的一朵紫色小花,凤眸一垂,苦笑一声,道:“心劫难渡,处处是关,人生海海,哪里有出关的那一日。”长霄早已经习惯了霓玉的话风,干脆地提炼出她的核心思想,叹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万年,没有人怪你。”霓玉长眉深蹙,悬针纹似锐刀刻成,自嘲般道:“师兄,是我自己过不去。我对不起仙尊,也对不起无妄师兄。如今只是听闻‘魔核’二字,便是道心动摇,我这大乘后期,恐难以破境了。”凌酒酒如堕云雾,只听得懂“魔核”二字,念及琉璃城中也出现过魔核,八卦的心思如日出雾散般消弭,当下紧张地屏息等着后文。隐匿诀外,两人间似乎早就进行了无数次这样的对话,长霄已经劝无可劝,他握紧了剑柄,低着头看鞋尖,无奈地嘟囔道:“你当年多么活泼洒脱,如今却专门跟自己过不去,真是越活越倒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酒酒脑中飞转。长霄口中“当年”的霓玉,显然更加贴近原书中的霓玉。而且原书也没提到霓玉有什么心结。凌酒酒想不通前因后果,只能先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当做原书靠不住的证据之一。霓玉也知道长霄的好心,缓缓笑笑,银发随风而舞,当真有仙子之姿,不过这位仙子却带有些憔悴和寂寥,她道:“当年我们四人追随仙尊,寻求大道,了悟因果。我帮助渊冥摆脱封印是因,今日种种都是我的果。”凌酒酒悚然一惊。当时魔尊渊冥摆脱封印,竟然是霓玉师尊从中安排吗?昭虹的历史课上并没有这一段。看样子长霄师尊是知情的,那么昊元师尊呢?有那样一位对魔族嫌恶丝毫不掩,甚至称赞仙魔大战中雷隐剑宗屠杀未参战魔族的行为的师尊,归墟仙宗怎么会容得下霓玉师尊这样一位“叛徒”?除非,霓玉师尊当时帮助渊冥是有什么苦衷,或是受人胁迫。凌酒酒下意识看向姬沉,却见他一脸平静,甚至还伸出一只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心头一紧。姬沉竟然是早就知道此事。凌酒酒抿起唇,双手在黑色门服下握拳。无论是归墟仙宗,或是姬沉,都比她认知中复杂太多。姬沉看着少女单薄的脊背猛地一僵,像是面对危机的小兔子,只留下发髻上簪子的坠子因惯性轻轻晃动。他闲闲地拨了一下她头上的小坠子,惹得女郎晃了晃头,将脑袋移开他的手边。似乎有些小脾气。姬沉懒洋洋看了一眼霓玉和长霄,又低头对凌酒酒传音道:“你若想知道,我言无不尽。”凌酒酒眼前一亮,才要细问,便听隐匿诀外长霄重重冷哼一声,鼻孔出的气恨不得将一片灵草吹翻,道:“当年是渊冥为老不尊,欺骗你的感情,他无耻!你做什么往自己身上揽!”凌酒酒:?这就很意外了。她已经在颅内进行了推演了《无间道》和《碟中谍》,结果竟然是魔尊渊冥出卖了霓玉师尊的爱吗?凌酒酒倏而回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困惑。她指了指隐匿诀外的两人,传音道:“啊这啊这啊这?”尽管长霄和霓玉之间似有悲伤在唱歌,但姬沉不合时宜地被凌酒酒的样子逗笑,传音道:“稍后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