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本想反驳她,但听谢蘅芜说起正事,便暂时没了与她争口舌之快的心思。
“……或许,但难免有些老顽固。”
“那也无妨。”她对此却是接受良好。
“陛下先前说,那几个官员都是病了不曾回京,陛下不觉蹊跷吗?”
萧言舟眼睫微抬,眸中清淡:“你也这般认为?”
“自然,那几人正好都是寒门,又家乡颇近,还纷纷病了,如此多的巧合……”
“陛下,他们是真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寒门子弟,便意味着,即使出了什么事,也鲜少会有人追究。
“孤已派人去查。”
但愿只是寻常的疾病。
“陛下以为……会不会是……”
想到呆在国寺的那位,谢蘅芜就不悦。
总觉得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定是与她有关。
“孤让人盯着,倒是没什么动作。”
萧言舟派去的人,自然是顶尖的,盯住一个妇人,想来不是什么问题。
听此,谢蘅芜稍稍放了心。
岫书苑
六日后,探子回了京,带回那几人的消息。
他们当真尽数抱病在床,医官对其病症束手无策,不止他们,连同其乡里的几人也纷纷出现了相似的症状。
病是真病了,但这消息更让萧言舟忧心几分。
棘手的病症,与数位相似病症的病人……
如今正是开春,若是瘟疫,可就糟糕了。
再往深想一些,这样奇怪的病发生在回乡探亲的京官身上,真像是有人故意要与萧言舟添堵。
出于这方面的考量,萧言舟让周启选出御医院中几位值得相信之人,再派了几位羽林卫,秘密前往那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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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露秾也在暂时回府后,再次入宫。
她回府的那段时间,是去查探了谢蘅芜交于她的那块东西,一并去礼部尚书府上探望。
尚书府没有谢绝她登门的借口,自然只能让她进去,但素日能言的巧巧却在她跟前寡言了许多,甚至于崔露秾想试探时,在巧巧面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警惕。
不能说她与巧巧是手帕交,但总归关系尚可,如今被好友提防,崔露秾的心便似浸在凉水里,并不算很冷,可那寒凉的潮气,却始终萦绕。
巧巧的警惕已然说明了一事,那梅树,果真是有问题的。
当时梅树送到尚书府上时,谢蘅芜不过是个小小美人,怎会有如此大能耐对梅树下手。
难道真的是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