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里慌张的小动作早就被萧言舟看了个清楚,他心中暗笑,面上只作不知,抬眉问道:
“做什么呢,见到孤这般心虚。”
谢蘅芜睫羽扑闪,素手捏着发尾顺着,轻声道:“妾身哪里心虚了……”
萧言舟扬声:“是吗?”
说着,他故意就要往榻上坐去。
好巧不巧,那里正是藏了棋谱的地方。
谢蘅芜心里一急,没多考虑就道:“等等!”
萧言舟俯身的动作一顿,抬眸玩味:“怎么,被子里藏着什么孤见不得的东西?”
“这……”谢蘅芜垂眸,眼珠一转,便顺水推舟,羞涩道,“陛下说什么呢……”
“都是……都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陛下还是不要看了。”
萧言舟唇角微微上扬,故意逗她:“阿蘅什么东西,孤是没见过的?”
“该不会是……什么秘戏图吧?”
「以后都是一天两更了哦宝宝们,时间不变,还是早上八点左右~感谢宝宝们的支持与喜欢~」
至死方休
谢蘅芜猛地抬眼,半是惊诧半是羞恼,看他顶着那张仙人之姿般的脸说出这种混不吝的话来。
什么秘戏图……她怎么可能看这种东西!
谢蘅芜恼起来,仗着自己是病人他动不得,抓起一旁的软枕就往萧言舟身上丢。
萧言舟侧身,连躲闪的动作都做得优雅而漫不经心。
见没砸中他,谢蘅芜更气:
“陛下!”
“孤看阿蘅的身子也大好了,都能与孤这么大声说话了,嗯?”
萧言舟抬抬眉,话里带了些威胁。
谢蘅芜闻言,立刻颦眉捧心,还装模作样咳嗽几声,面上一径柔柔弱弱道:
“咳咳……妾身觉得心口有些疼,想休息了……”
萧言舟心知她在演戏,冷笑:
“周启可没说阿蘅还会心口疼。”
自谢蘅芜苏醒后,萧言舟就事无巨细地询问过周启各项事宜,全部记得烂熟于心。谢蘅芜试图装病,却是瞒不过他。
谢蘅芜捧心的手微微僵住,索性耍起无赖,委委屈屈地唤了声陛下。
“陛下总是吓唬妾身,根本不心疼妾身。”
萧言舟抬起下巴,问:“孤何时吓唬你了?”
“妾身就是解个闷而已,陛下还这般咄咄逼人……”谢蘅芜越说越小声,反而指责得让自己心虚了。
萧言舟垂目看她,长睫掩在目前,一时显出几分落寞来:“阿蘅瞒着孤,莫不是心里依旧怨着孤?”
他生得俊美而危险,却在此时透出几分可怜委屈,似北地凶猛的狼低伏下它的头颅,将脑袋拱到人掌心下撒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