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那里,双目阖上,鲜血汩汩从她的腿间流出,止都止不住。
他的脖子像是一下子被人用力握住,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几乎将他勒死。
一旁的小婴儿不停地啼哭,他也没心情看。
陆靳言走到她床边,红着眼睛,轻轻握起她的手:“姜棠。”
他的声音一下子哑了,每一个字说地极其艰难:“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棠在睡梦中,忽然出现一道白光,她正准备走进去,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是陆靳言在叫她。
她又原路返回。
隐约间,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到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她眸光闪了闪。
看到她睁开眼睛,他泪水掉得更凶了,哭着哭着,他嘴角挤出一抹微笑:“你醒了。”
姜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看到一群护士拿着血袋走来走去,猜想自己的情况应该很严重。
她抬起手,轻轻碰起他的脸,嗓音温柔:“没事的,别哭。”
“我生了一个女儿,你不是最想要女儿吗,怎么还哭了,孩子很像你,长得很漂亮。”
他把下巴抵在她手心,什么儿子女儿他都不要,只想要她,暗哑地开口:“我还没跟你活够。”
“你一定要撑下去。”
“嗯,我知道。”她微笑着。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想着和你白头到老,看到你头发花白,牙都掉光的样子。”
姜棠无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好。”
说完,她再也撑不下去了,虚弱地闭上眼睛。
主治医生脸色很难看,语速极快地指挥着这个医生,那个医生。
陆靳言看着她再次昏迷的人,慌得六神无主,指尖发颤签了一张又一张手术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