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中的事情,直接开车去了江边。
到了江边。
远远就看到裴肆坐在那里,垂着脑袋,手里握着酒瓶。
裴肆的头发有些长了,那头奶奶灰染回黑色,细碎的长发随风飘扬,丝毫不影响他的肆意张扬。
姜棠认识裴肆好几个月了,一直以来他都贱兮兮、不可一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落魄的模样。
伤心得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裴肆抬起头。
看到来人,他收回脸上的伤心委屈,又摆出一副又拽又贱的样子。
“小棠棠,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姓陆的又欺负你了。”
“老子现在就去弄死他。”
姜棠在他身边坐下:“喝醉了?”
裴肆嘴硬不承认:“老子千杯不倒,不可能喝醉。”
“如果姓陆的老男人给你委屈受了,我现在就去干趴他,替你出气。”
“陆靳言没有欺负我,我是专门找你的。”姜棠又往他那边坐近了些:“待会天黑了,回家吧,我送你回去。”
裴肆自顾自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嘲讽地笑了笑:“家?我有个屁家,那个老头子指不定带多少个女人回去厮混。”
“我的家早就没了。”
裴正仁那个死老头子,还想和她妈妈离婚,要娶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进门。
裴肆坚决不同意,才在江边伤心买醉。
替他妈妈感到不值。
姜棠知道裴肆和他爸爸的关系不好,随口问了句:“你妈妈呢。”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一改往日的嚣张,心情忽然低落起来。
漂亮的桃花眼突然红了。
“我妈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年了。”
“当年,她和裴正仁坐在同一辆车上,发生了车祸,她用身体护着裴正仁,结果那老头子什么事都没有,她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醒。”
“她跟你一样,也是跳芭蕾的,在舞台跳舞的时候,可漂亮了。”
姜棠没想到他背后还有那么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