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的船长这么勇敢不畏惧诅咒的。”
邵君无言以对,他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家船长的自恋了。
两人在闲扯中已到了国立图书馆,这是新兴修建的,无论是造型还是装潢都别具一格,但这是只对贵族开放的。
邵君说:“我的船长大人,我不想打击你,但不得不说,你和贵族两个字真是不沾边儿。”
杰克说:“哦~邵,我们不必走正门,你瞧,海盗都是要翻窗的。”
杰克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攀上一棵大树,纵身一跃了就进了二楼。
杰克对邵君招手:“邵,上来。”
邵君却说:“亲爱的船长大人,容我先告退了。”
杰克问:“你去哪儿?”
邵君说:“我得去一趟海之塔。”
杰克捋了捋自己的一撮儿胡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他说:“好的,你先去那儿等我,晚上我们就住在海之塔吧。”
邵君直觉杰克有了什么坏主意,但他一时也想不出,也就作罢了。
卡麦还守着海之塔,他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痴痴地守着主人的房子,在无望的等待中企盼他主人的再次归来。
邵君对卡麦说:“塔昂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海之塔了。”
卡麦全当听不见,尽职地把海之塔每一层楼的灰尘都打扫干净,就好像塔昂仍旧住在这儿。
邵君不再规劝,他想,要是连卡麦也舍弃了海之塔,那么,他以后或许再也找不到一片能用来想念塔昂的净土了。
对于海之塔,邵君也不是那么熟悉,他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问卡麦:“塔昂的房间在哪儿?”
卡麦说:“你不是去过吗?还住过一晚上。”
邵君尴尬地说:“呃……我忘了。”
卡麦说:“第七层最里边的房间。”
邵君说:“谢谢。”
塔昂的房间很简洁,可并不寒酸。他是一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他所用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喝茶的杯子都是高档且有渊源的。
邵君躺在大床上,床垫很柔软,被子的面料是从东方大国进口的丝绸。
邵君想起了他曾和塔昂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那时,他们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儿却如同两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