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原曜在家属院里遇到些邻居,有人还是会主动给他打招呼,看不出讲过什么闲言碎语。许愿说,院儿里的人其实没百分之一百的恶意,是太闲了,出于窥探的心思想要去知道。不过事儿都过了,他们也不会再说了,人生长短漫漫几十年,成千上万个日夜,没有人会一辈子记得别人的家事。原曜心里明白,当初四下午的事没发生过。原向阳这三个字却如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因为要陪自己,许愿也完全没了自由,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他咬咬牙想,也只剩这么四五个月了。毕业照“你嘴肿了,蚊子咬的?”“你嘴肿了,蚊子咬的?”李淳问。“傻逼,冬天哪儿来蚊子!”白条在旁边吐槽。“可是愿愿嘴巴真的有点肿,还很红。”李淳说。“不知道什么虫咬的。”许愿努力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脸红,“咬人这么疼。”说完,他从校服裤兜里摸出一只绿药膏,“看!我才买的,还没用。”“操。还好咬的是嘴,”白条说,“如果是眼皮就惨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咬了眼睛都睁不开,拍出来特别丑。”李淳接嘴:“对啊。我们愿愿可是一班的门面。”“就是就是。”许愿连忙搭腔,用尽毕生演技。一帮男生推推闹闹,你一句我一句的,比离凤凰山最近的社区菜市场九点开市还吵,旁边女生队伍安静得不得了。他们七嘴八舌地瞎聊了没一会儿,年级组安排的摄影师来了,各班班长迅速指挥秩序,让每个同学都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