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太快,阮玉烟一时间根本没有头续。罢了,先去和陆漾说一声。想着,阮玉烟把手机收好,下了阳台往餐厅走。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陆漾背对着门坐着,好像在低头看手机。这小鹿看得还挺入神,都没有听到阮玉烟的脚步声。阮玉烟想慢慢靠近然后亲陆漾一下,就示意已经看见自己的小汤圆不要出声。小汤圆心领神会,真的乖乖地不吱声。阮玉烟轻蹑地靠近,呼息已经能够扑在陆漾的后颈了,陆漾还没发现。她正要偷亲一下,却无意间看见陆漾手机屏幕里的内容。小鹿在和岳崖私聊。虽然不清楚她们之前的谈话内容,但阮玉烟能看见最近的几条。隔着屏幕只是看文字,阮玉烟就能想象岳崖轻浮地说笑的样子:“小鹿鹿,这次是你赢了,恭喜你不用把裤衩都赔给我了哦。”岳崖说话本来就是一嘴的炉灰渣子,能说出“裤衩”这种词,阮玉烟一点都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岳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陆漾赢了什么?如果输了,陆漾还要把所有家当都赔给岳崖?什么意思?阮玉烟想不通,于是在陆漾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小斑比?”“啊啊啊啊阮总!”陆漾吓得手机都差点没有拿住,险些一个手滑砸到腿上。见她这样,阮玉烟略一挑眉:“做亏心事了么,怎么吓成这样?”早知道就不吓唬她了,阮玉烟暗想道。陆漾显然是不知道阮总会忽然出现在身后,说起话来还支支吾吾的。本来阮玉烟这句话只是调侃,结果偷偷修改对赌协议的陆漾被说中了心事,还以为阮总都知道了,慌张得语无伦次:“没、没有,我不是故意自作主张……”阮玉烟越来越不明白了:“什么自作主张?”陆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还试图岔开话题:“那什么阮总,咱们今天带小汤圆出去玩吧?”话音未落,陆漾忽然察觉到身子一轻,接着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阮总给拦腰抱起来了,吓得她赶紧抱住了阮总的脖子。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听阮总的恶魔低语在耳边响起:“那个对赌协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倒也不是阮玉烟神机妙算,主要是陆漾和岳崖本来也没什么交集,顶多只有那个对赌协议。陆漾一惊:“啊?我、我……”她还想扯些别的,可是一看见阮总的眼神,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我把条件给改了……如果这个项目不能顺利结束,就由我个人承担明非游戏开出的条件……”说罢,就抿着嘴巴垂下脑袋,不敢直视阮总的眼睛。阮玉烟心中一动。这个小鹿,怎么又犯傻!阮玉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还是气她不跟自己商量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如果这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不说如果了,这次抄袭事件还不算切实的问题吗?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小鹿难道打算赔上身家性命。“真是个傻鹿,”阮玉烟低沉地说道,“傻斑比。”陆漾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她:“您叫我什么?”“你不是小鹿么?我叫声斑比还不行?”阮玉烟没好气地说道,小心地把人放下,心说我都看见了,岳崖还管你叫小鹿鹿呢。陆漾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您吃醋了吗?”“我胃不好,吃不了酸的,”阮玉烟像是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的后者,“吃小鹿的时候例外。”阮总还真吃醋了。陆漾傻兮兮地笑了笑。真傻。看着陆漾这个样子,阮玉烟忖度着该如何开口,告诉陆漾秦城逃逸的事情。她不是很想说,她不想让陆漾总是掺和到这件事里,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不知怎么的,陆漾和秦家人的牵绊越来越多。她想把陆漾隔离在事件之外,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陆漾。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说,忽然听见旁边的小汤圆有气无力地哼唧道:“陆姐姐,我脑袋疼。”陆漾忙站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来给姐姐摸摸热不热?是不是感冒了?”小汤圆摇了摇头,软趴趴地靠在陆漾怀里。按理说不能感冒啊,这几天的气候都挺好的。陆漾用眼神示意阮总,问道:“送小汤圆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可以去我的私人医生那里,不用挂号排队,还比较近。”阮玉烟提议道。二人这就给小汤圆裹了件外套,由陆漾抱着,往诊所去。诊所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听了阮玉烟的描述,私人医生给小汤圆做了检查,也不知道具体该查什么项目,只好该查的都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