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阮总!”她也顾不上太多了,用力地拍打着阮总的手臂,阮总却不为所动,“阮总是坏人,是大混蛋,呜……”陆漾自己也没想到,怎么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落在水里,悄无声息,但让陆漾彻底明白:阮总确实是疯了。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她流泪,阮总肯定已经手忙脚乱地过来哄了。可是今天,阮总居然笑了一下,然后将舌尖轻轻抵在她的脸颊上。阮总在吮舐她的眼泪。陆漾当场连动都不敢动了。不过说实话,阮总的唇特别好闻,有一缕淡淡的狐尾百合的甜香,大概是因为阮总平时抽的那种烟。花香浸染的唇吻顺着陆漾肌肤的纹理,一寸一寸地向上挪,吃掉她酸涩的泪水,最后停在她的眉骨上,久久不肯离去。阮总温柔地在这里吻了一下。好软……不知道为什么,陆漾竟然觉得这样很舒服。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被人坚定地选择,被人不顾一切也要占有的感觉,很难得。就仿佛她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阮总的发疯和温柔都是为了她。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秒钟,然后就被滔天的耻辱感占据。伦理道德的理智警告陆漾,她不能任由事态接着失控。这是她的老板,是她朝夕相处的同事,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这是不可以的。再说阮总本来就树大招风,除了秦东林那伙人,业内还有不少人瞄着阮总。要是今天的事被人知道了,那阮总的一世清誉不就被我给毁了吗?阮总疯了,可是我没疯,我得镇静下来保护阮总,就像每次阮总保护我一样。想到这里陆漾说什么也要离开,却不想正被阮总抓住了手腕,往怀里一拉……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撞进了阮总的怀抱,一寸温软紧密地贴在她的后颈处。那是阮总用力的拥吻。这种缱绻的痛感,居然让陆漾不舍得离开。陆漾更加惶恐了,心说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我一定会配合阮总的。想到这里,她竭力一挣,终于从浴缸里滚了出来。然而下一个瞬间她就发现不对劲——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刹那,她感觉身上很冷。猛然间,陆漾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然后蓦然回头,一眼就瞧见那条被阮总攥在手里的浴巾。难道就这样跑出去?会不会被小汤圆看见?陆漾进退两难。就在她犹豫的当口,阮玉烟已经把她的退路切断了。阮玉烟从浴缸里翻身出来,解下腰带就往陆漾的双手上捆。“阮总您放开我!我要生气了……唔……”陆漾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又被毛巾堵住了嘴巴。而作为绑匪的阮玉烟,正轻柔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浴室的角落里。冰凉生硬的地板直接贴在身下,陆漾有点难受,心脏狂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阮总她……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我。陆漾快要绝望了,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不过,如果能和阮总在一处沉沦,疯掉又能怎么样,反正有伴……她差点就要把自己说服,仅存的理智又占据了上风,让她疯狂地摇了摇头,试图将奇怪的念头甩出去。而这时,浴室的门已经被阮总从里面锁住了。无论陆漾再怎么想,她都没有退路了。陆漾的瞳孔骤然放大,倒映出阮总步步逼近的身影。只见阮总在她面前蹲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拽了拽黑色的领带扣。下一刻,纯黑的领带就从阮总胸前解了下来。然后蒙在了陆漾的眼睛上。有那么一瞬间,陆漾简直以为自己迷上了这种做羔羊的感觉。尤其是做阮总的羔羊。事到如今,她才幡然醒悟,阮总对自己有多重要:无论阮总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怪阮总。哪怕是把她作为祭品贡给阮总,她都只会虔诚地祈祷阮总的保佑。其实疯的不是阮总,而是我,是不是?陆漾苦笑着想道。然而没给她留想太多的时间,阮玉烟的眼中已经只能看到陆漾,其余的都是一片虚影。原来小姑娘身上这么白,简直像是奶油一样。加了奶盖的奶油芝士流心蛋糕,现在蓦然被阮玉烟亲手拿走了围边,奶白的甜浆就顺着松软的蛋糕坯倾泻而下,甜软地裹住阮玉烟的指尖。她俯身吮了一大口,嗯,清清甜甜的,味道特别好。奶油中也浸染着果香,美味极了。可能是有风吹过,蛋糕上面弹性的奶油堆随着她舌尖的律动,也在剧烈地颤抖,看起来更加诱人了。陆漾看不见阮总是在怎么吃蛋糕,但她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体面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