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想要的。”
纪原讥笑道:“你以为他还像以前那样蠢,跟着你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组什么男团搞什么唱跳吗?他现在长大了,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窗外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卧室里却一片死寂。
春煦靠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无波无澜,如同一片死海,即便看到春宴进来了,也不再漾起一丝涟漪。
“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春煦扯了扯嘴角,脸上面无表情,“十年前从那天开始,十年后就在那天结束吧。”
经纪人刘姐听懂了,虽然他们这个男团因为队长春宴出事了之后分崩离析,队员们也劳燕分飞了,但总归没有正式解体。春煦的微博简介上至今还挂着“男团成员”的头衔呢。
于是经纪人刘姐瞟了春宴一眼:
“也好,就在七周年那天正式宣布解散吧,说实话,以春煦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这个组合对他而言不仅没有意义,反而还是他的污点。他的演绎生涯中最失败的就是他在男团的这段时间了,简直是在浪费他的天赋。”
春宴笑了,他抱胸靠在墙壁上,注视着坐在床上的春煦。
“我确实是个失败的队长,对不起啊。”
春煦就跟个没感情的机器一样,哀莫大于心死,描述得大概就是他现在这种状态。
“我已经不在乎了。”春煦说。
纪原观察着春煦的表情,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不在乎了,那解散之后就跟张晴订婚吧。这个孩子我了解,家世好、演技也好,还很喜欢你,娱乐圈的女演员里就她跟你最般配了。”
“好啊。”
春煦的回答漫不经心,却让春宴听得心头一跳。
卧室很大,但他却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很快就出去了,靠在走廊的窗户边呼吸着新鲜空气,然而心里仍然喘不过气来。
过了会儿,纪原也出来了。
“既然他已经对你死心了,我警告你,不要再给我做多余的事。”
“既然他都已经对我死心了,就没必要再警告我了吧?”春宴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算想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再搭理我了啊。”
纪原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说:“一个月之后,参加完阿煦的订婚宴,我会让纪蓝带你出国。以后不要再打扰他了。”
春宴心里在盘算,离正式解散只有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帮春煦做最后一件事——戒掉春煦的酒精依赖症,他才能走得放心。
可麻烦的是春煦现在不仅恨他,还决定跟他撇清关系了,想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件事简直是妄想。
春宴有些心烦意乱,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黑了,该干活了。
春煦的门口依然保镖把手,春宴故技重施,从隔壁房间的阳台跨过去,进了春煦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