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到一分钟,手指忽然颤栗了一下,猛然揪住春宴肩膀上的衣服,把自己和春宴掉了个方向,将春宴按在墙上凶狠、用力地回吻。
楼下,个女宾客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仰头看着二楼尽头的那个房间。
“听说那是春煦的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啊,他在里面吗?”
“我上去看过了,门口有保镖守着,他肯定在的。”
“他怎么不出来啊,我想找他签名都一直没等到机会。”
晚风吹进漆黑的卧室,轻盈的窗帘如海浪般撩起,覆盖住飘窗旁边的两人,他们被裹在窗帘里却浑然不觉,听不到,看不见,似乎陷入了一场狂热的迷梦里。
春煦发出了一声饱含痛苦、又带着几分愉悦,如叹息般的呢喃:
“哥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经纪人刘姐的声音。
“春煦,你该下去了。”
经纪人刘姐在门外没有听到回应,她又继续敲门,然后道:
“春煦,我一分钟后进来。”
盯着手表看了一分钟后,经纪人刘姐推开了门。
卧室仍旧一片漆黑,她看到春煦仍旧坐在飘窗上,背靠着墙,脑袋仰起,呼吸还有些急促,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还陷在那场迷梦中不愿意醒来。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纱窗帘。
经纪人刘姐皱了下眉,此时沉默的春煦有种诡异的反常,她在卧室看了一眼,除了地上多了几个碎酒瓶,看不出什么异样。
“春煦,你爸爸要开始切蛋糕了,就等你下去了。”
经纪人刘姐走近,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她看到春煦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抬起手指来回抚着自己的唇,垂下眼帘,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十分钟后下去。”
经纪人刘姐点点头,转身离开,替他关上门后,立刻问守在门口的保镖:
“刚才有人进去过吗?”
保镖回答:“没有。”
经纪人刘姐皱眉。
春煦的状态太反常了,反常到她有种浓浓的不安。
她想,还得再看紧点。
春宴跳到隔壁的阳台,走进这个漆黑的客房,瘫坐在沙发上,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嘶了一声。
草。
这小子是真恨啊。
把他嘴唇都给咬破了。
春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然后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他看了一眼,真扫兴。
前厅欢声笑语。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生日蛋糕。蛋糕很大,足足有九层,每一层都雕着一个纪原曾获过的奖,国际的,国内的,基本上跟导演有关的奖项,他能拿的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