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整个海湾街很是静谧,只有一排高高挂起的路灯散发着幽暗的柔光。
春煦站在花园的栅栏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
那时候春宴被他婶婶赶出孤儿院,他拖着行李箱,跟在春宴身边,两人坐公交车来到海湾街,走到这里,可没想到按响门铃以后出来的是一个陌生女人,告诉春宴说他叔叔已经把这栋房子卖掉了。
春宴带着他去找他叔叔算账。
春煦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这栋房子,眼神里充满了可惜和遗憾,他当时就在想: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
他好想看看哥哥小时候住的地方。
可那个时候他没有机会。
“现在有机会了,我带你进去看看。”
春宴推开栅栏,进去之后是一个庭院,左边一个大花园,右边一个凉亭和葡萄架,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沿着小路走了十几步,推开大门,穿过大厅,上二楼。
二楼尽头有个房间,春宴说:“这以前就是我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环视一圈,因为整个别墅的床和家具都被前一任主人卖掉了,所以空荡荡的,但房间很大,对面还有一扇窗户。
窗户开着,新鲜的海风吹了进来,春煦闻到了一丝花香。
他走到窗户边,推开那扇窗户往下看,下面就是种满了月季的花园。
春煦趴在窗边吹了会儿晚风,转头对春宴说:“怪不得哥哥念念不忘这个房子,是真的很好啊。”
春宴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半是惊讶半是调侃:“怎么又叫回来了?”
春煦歪着头对他笑了一下,嘴角翘起,又往下眼睛盯着花园说:
“不行吗?”
春宴笑盈盈地注视着他,察觉到春宴还在盯着自己,春煦觉得自己有点脸热,把脸埋进双臂之间,眼睛眨了眨,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叫春宴的很多。
叫春宴队长的人太多了,工作人员,和他合作的演员,粉丝都这样叫他。
叫春宴哥哥的也不少。
但叫他哥哥的,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
他是特殊的,唯一的。
“行啊,怎么不行?”
春宴笑了,靠过去,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
“你让我叫你哥哥都行。”
两人靠得很近,春宴说话的时候春煦的耳朵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热气。
他转过头去,控制不住地堵住了春宴的嘴巴。
晚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在浓郁的花香中接了一个甜甜的长吻。
“我带你去挖一个宝贝。”
春宴又带着春煦离开房间,走到花园里,穿过那一大片月季,走到围墙下。
围墙下面种着一棵樱花树。
春宴找了一个铁锹,在树根旁边挖了会儿,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坛子。
坛子是黑色的,用一块红布盖着,再用一根黑色的绳子绑住坛口,密封。
春煦看到这个坛子,问道:“这是酒吗?”
“对,我爸很爱喝酒,我妈就埋了一坛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