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把枣糕往地下一扔,裕妃见状,不悦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叫人传话说想吃的吗!”弘昼冷笑一声:“儿子想吃的是额娘亲手做的,这是额娘亲手做的吗?”裕妃闻言有些心虚,眼神匆忙躲闪“这是额娘盯着花影姑姑做的,额娘如今身子重了,干不得力气活,会伤到你弟弟的。再说了,都是枣糕又有什么分别,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又被先生训斥了?”裕妃的语气激怒了弘昼,弘昼和额娘大吵一架,弘昼指责裕妃不关心他,裕妃反怪弘昼不贴心,不体谅她的难处。母子俩不欢而散,弘昼气呼呼的走了。萱嫔带着音袖,等在弘昼的必经之路上。待弘昼走近了,音袖故意说道:“娘娘,您真的不再给公主添个弟弟妹妹了?”音袖的话飘进了弘昼的耳朵里,弘昼放轻脚步,悄悄地移到旁边躲了起来。只听得萱嫔轻声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音袖,你可听过一句话‘不及黄泉,无相见也’。”音袖摇摇头“奴婢读书少,不曾知道这一句。”“这段话出自《左传》中的《郑伯克段于鄢》。武姜,是春秋时期郑国郑武公的夫人。她在生郑庄公的时候难产,因此对郑庄公心生厌恶,而偏爱幼子共叔段。武姜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后来,长子庄公即位,武姜请求庄公把京邑分给共叔段,庄公答应了。共叔段不满足于哥哥的分封,私自扩充领地。后来更是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计划偷袭郑国。他们的母亲武姜,作为共叔段的内应,打算打开城门助力幼子偷袭长子。”音袖听入迷了,愤愤不平道:“武姜也太过分了,明明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怎么这么偏心呢,争位不成竟还帮着幼子谋害长子。娘娘,后来呢,后来庄公如何了?”音袖义愤填膺的样子,把萱嫔逗笑了“后来,当然是庄公识破了她们的计划,击败了共叔段。经此一事,武姜彻底寒了大儿子的心。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颖,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与母亲再见。”音袖感慨道:“哎,这武姜也是活该,谁叫她偏心到没边呢。”萱嫔说道:“是啊,五指尚有长短,做父母的,没有不偏心的。这也是本宫不打算要孩子的原因,本宫怕亏待了温宜。”萱嫔的话,给了弘昼一记重击,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故事,只是额娘一直宠爱自己。他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从前额娘事事以自己为先,如今竟连枣糕都不肯给他做了。弟弟还未出世,额娘便如此偏心,倘若有了弟弟,日后额娘岂不是连皇位都要送给弟弟。弘昼越想越气,转身飞奔回永寿宫,他要额娘给一个说法。听着弘昼渐远的脚步声,萱嫔主仆从假山后走出来,望着弘昼远去的背影,萱嫔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弘昼回到永寿宫,一脚踹开殿门。裕妃看着弘昼张狂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去哪儿,还不快来吃饭。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没有章法,上次刚被你皇阿玛责罚,这么夸就忘了?就你这不成体统的样子,还怎么入你皇阿玛的眼啊。你得学着……”裕妃话还没说完,弘昼红着眼圈,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小儿子,就偏心不爱我了,就像武姜一样。”裕妃一头雾水:“武姜是谁啊,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都快十岁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弘昼见额娘只一味的数落自己,避而不谈是否偏心的问题,弘昼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掀翻了桌子。弘昼突然暴起,吓了裕妃一跳,裕妃身形一晃,花影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裕妃的胳膊。裕妃借着花影的支撑,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护着肚子。裕妃怒吼道:“你这是发什么疯,我看我真是把你惯坏了。”裕妃护着肚子的动作,刺痛了弘昼的眼眶。他长这么大,额娘从来没吼过他,连大声说话也没有,每次都是温声细语地跟他商量。弘昼呆愣在原地,眼中积蓄的泪水,慢慢涌出。看着失魂般默默哭泣的弘昼,裕妃眼圈也红了,这是他自小疼到大的儿子啊,她怎会不心疼呢。实在是近日心烦意乱,胎气也不稳,整日里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力气。这才没有给弘昼亲手做枣糕。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这么挑嘴,一下子就尝了出来。裕妃走上前,轻轻环抱起弘昼“对不起弘昼,都是额娘的错,可额娘这般辛苦是为了谁啊?不还是为了让你皇阿玛:()华妃重生顺风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