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栾脸上的笑有些淡:“我不知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黏着小鱼,就是对小鱼不好了?侯爷,我不妨跟你说,如今武朝已然在我之手,我和小鱼关系好,更是会护着小鱼的。”听
到叶栾的话,柳天心里的不满就越多了两分。小鱼小鱼,这小名也是你能叫的?
柳天却摆摆手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知你权势滔天,可在这朝堂之中,你就没有对手了吗?那些想要扶持六皇子的人,他们动不了你,但完全可以动我们柳家。我们柳家虽然手握兵权,但世人皆知小鱼是柳家的宝贝疙瘩,若是他们动了小鱼,我该如何?殿下,我老了,我这条命可以给你拿去拼了,但小鱼不行。”
说实话,叶栾听到这话,他心里是有些气的。
这柳天怎么就笃定自己保护不了柳多虞?
但柳天怎么说也是柳多虞的父亲,叶栾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侯爷,我知道你关心小鱼,可我也在此承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护着小鱼一天。”
柳天刚想说这些漂亮话谁不会说,但下一秒他看到叶栾脸上正经的神色,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再一想想,柳天觉得自己也是够憋屈,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跟一个小孩讲什么道理?他索性对叶栾摊牌:“大殿下啊,我呢,确实是很钦佩你。以前我对你那样,是因为没有真正地了解你。之前和你接触了,才发现你的才华、胆识、谋略都十分过人,我也相信,若你登基,一定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但是大殿下,等你登基之后,柳家就要退出朝堂了。到那时,我会带着承勇和小鱼,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头,隐居下来。”
叶栾实在没想到,柳天会有这样的打算。
叶栾眼里都是错愕:“什么?”
柳天伸手想要拍拍叶栾的肩膀:“你没听错,我们家握着军权握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放手了。所以大殿下,你的受封礼马上就到了,相信你登基的日子也不远了。为了避免到时候你和小鱼都舍不得分别,还是从现在就跟小鱼保持距离吧。”
叶栾偏过身子,躲开了柳天的触碰。
不。
不行。
叶栾绝不允许柳多虞离开自己。
牵扯到这事,叶栾的好脸色也不装了,他几乎是冷厉地看着柳天:“你要带柳多虞走,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柳天几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殿下,你这是在说笑呢?我是小鱼的父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之一,我若是要走,小鱼为什么不同我走?小鱼那般喜爱热闹的人,却陪着我在凉城待了十几年都没有回过京,若是我要离开,小鱼必定是要陪着的。”
柳天这么说着,甚至看叶栾的眼神还带着些许怜悯:我是小鱼的亲人,而你,比得上我吗?
叶栾的手指将掌心掐出一道道月牙形的血痕来,他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柳天:“他不会跟你走的。”
柳天刚要反驳,就听见叶栾几乎是报复性地说:“我与他早已私定终身了,他不会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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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柳多虞在天亮的时候就出发了,昨夜那么累,柳多虞还强迫自己起床,他觉得自己起床的那一刻简直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