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等于白送给但丁一个月的时间,和楚鸢相处增加感情么?
尉婪这么说,楚鸢也就顺着回答,“是啊,反正也不能经常动弹……”
“我把你送回国内呢?吃的东西你还习惯一点。”尉婪想方设法要把楚鸢带离皇宫,却不料想被楚鸢一下子拒绝了。
“等伤好了还要谈谈婚事,来来去去多麻烦。我还是在皇宫里吧。”
尉婪的心一沉,听见她的拒绝,总觉得不是滋味。
“皇宫没什么好的。”
尉婪多看了一眼楚鸢的脸,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她的真心。
可是没有了。
从她撞向刀刃的那一刻起,好像对他的留恋也一并被打碎了。
尉婪深呼吸,“楚鸢,我的母亲就告诉过我,这辈子离皇家越远越好。”
楚鸢点点头,“我知道,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尉婪,你不必一遍一遍来这样劝说我。”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尉婪攥着手指,总觉得最近楚鸢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哪怕他可以无数次将她从别人身边拉回来,可是不管这样重复几遍,都没办法拉近两颗心。
尉婪很想问问,楚鸢,是不是你才是最狠心那个,感情可以说没有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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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抬起头来,正视尉婪那张脸,他日常都戴着美瞳,很少给别人看他的异色双瞳,就好像这个秘密,是只有她和他共享的。
尉婪,你的灵魂也是一半漆黑一半纯粹的吗?
“我不想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油水可以够你捞,就这样死乞白赖嫁进来。”
尉婪眉毛皱在一起,可以看出他是对这桩婚事抵触到了极点了,“楚鸢,你也不是缺钱,何必呢。”
听听他的用词,这话说得好像楚鸢真是掉进钱眼里似的。
也是,尉婪其实打从心底里就是这么看她的吧。
楚鸢笑了笑,“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跟但丁之间是没有感情的呢?”
尉婪心口狠狠一颤,“你说什么?”
“就非得是为了钱吗?”楚鸢说话带着嘲讽,眉目偏偏媚得惊人,她冲着尉婪呲了呲牙,“我跟但丁就不能有感情么,你这话说得,我爱他所以要嫁给他不行吗?”
尉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似的,不可置信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
楚鸢这会儿已经分不清自己胸口传来的到底是痛感还是快感,亦或是,痛快这个词就是这种感觉。
那不如统统都不要好过。
尉婪,如果我能够把你刺伤我的,还给你一丁点,那我在所不惜。
她笑出泪花来,还要娇笑着说,“人家但丁可是大皇子呀,风度翩翩万人之上,你就那么信誓旦旦我会对他没有好感?”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尉婪眼眶发红,“他调查你的过去,嫌你不干不净,这样的人你也要跟他过日子吗?”
“他会慢慢爱上我的。”楚鸢一字一句,这话跟刀子一般锋利,就好像在用力又慢慢研磨着尉婪的血肉,“或许万一他发现我的闪光点,也就会开始理解我和接纳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