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如果你不想我告诉他的话,我就不说。”
楚鸢感慨了一句,“我只是怕你心里有怨气,这份不甘心,如果不说出来,不向他好好发泄一下的话,也许几年后,几十年后,你想起来还是会咽不下这口气。”
那些事情,从来没有一个人,来为她道过歉。
从来没有。
哪怕现在钟缱绻自己说着往前看了,想要开始新的生活,那憎恨依然深埋在心底,没有人为它负责。
该负责的人,都在装傻。
“如果这样逼迫着自己往前走的话,不是等于在积蓄仇恨的力量吗?”
楚鸢开导她,“我不是要你原谅他,我只是想要你自己给自己找个出路,给那份无处安放的情绪找一个出路。”
如果能够见到贺诛,堂堂正正给他两个巴掌,亦或者是将所有的痛苦都控诉出来随后大闹一场再潇洒离开,也好过现在这样憋屈。
楚鸢不想让钟缱绻受委屈。
五年前这份气,五年后还是得不到解脱的话,那钟缱绻就……太可怜了。
钟缱绻明白楚鸢的意思,“我知道,但我现在要为了孩子,所以我不想再看见他。”
这倒也是,楚鸢懂了,她点点头,松开了钟缱绻,“好,不过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钟缱绻意外地看了楚鸢几眼,“什么事呀?”
“当初你离开的时候,贺诛说……”
楚鸢看了一眼钟缱绻的肚子,“他一会说你流产了,一会又说孩子没死,一会又说你和崔银起生了孩子……”
这两个孩子……不属于任何男人,只属于钟缱绻自身。
钟缱绻攥着手指,“他如果要和我抢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楚鸢拉开门,朝着楼下喊了一句,“尉婪你上来一下!”
尉婪就跟骑士听见了女王的命令似的,登时便从楼下走了上来,他看见楚鸢面色凝重,“你能不能去查一查贺诛最近在哪?”
尉婪挠着头,“怎么突然要查贺诛了?”
“我总觉得很奇怪,贺诛这种人,他明明知道钟缱绻有了孩子,怎么会……”
不出手呢?
除非这两个字背后另有隐情。
这两个孩子的身世……真是一团迷。
楚鸢考虑到了这个,随后对尉婪说,“我可能之后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陪陪缱绻,公司那边你帮我看着点。”
尉婪说,“你和钟缱绻在这度蜜月,那我呢。”
楚鸢说,“你陪贺诛去呗。”
尉婪白脸一拉,“老子不去!他那破脾气,看一眼就烦,万一家暴我怎么办!”
楚鸢翻白眼,“你还打不过他?那你带着江殿归一起去。两个人挨揍。”
尉婪说,“打了他可不许再打我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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