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茨,你怎么能毫无愧疚呢。
我俩是这个孩子的罪人。
安茨看了孩子一会,低声说了一句,“她要是能健康活下来,长大了,肯定和你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花芷不懂血脉延续这个概念,因为她从未体验到过亲情,可是这一刻听着安茨说孩子像她,她的心竟然颤抖了一下。
“不过这个孩子也不一定能平安长大。”
安茨说话向来扎心,刚说几句好听的,立刻杀了个回马枪,“就现在这个吊命的状态,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楚鸢说,“你嘴是租来的吗,着急还啊?”
安茨怒极反笑,从病床边站起来,随后往外走,“我就是付完钱顺路过来看看孩子,你们自己聊,有空把孩子的后事也先提前准备一下,别哪天措不及防人没了,手忙脚乱的。”
说话太难听了!
楚鸢的手都要抬起来了,那安茨一看情况不对闪身走了,又将病房留给了她们二人,听了全部内容的花芷心里像是有针在扎似的,眼神无比愧疚,“还好孩子现在不大,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茨真是混球一个!”
楚鸢虽然和安茨认识挺久了,现在也还是想骂一骂安茨,“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话,咒人家死!缺德!”
安茨就是个缺德的人,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死。
陪着花芷从医院离开,楚鸢又给花芷开导了许多,她打算把花芷送回去的时候,发现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花芷的边上。
花芷一愣。
那不是她的车么。
车窗按下来,露出姜来的帅脸,男人咧嘴,露出能把人眼亮瞎的大白牙,一看就笑得不怀好意,他说,“呀,怎么楚鸢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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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来?”
楚鸢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我路过。”姜来说得很详细,“花芷说来找你了,一直不回家,我就去问尉婪,尉婪就把你去医院的事儿告诉我了,所以我才过来的。”
“你担心花芷啊?”
“对呀,谁家好人老往医院跑。”姜来不知道说这个话会扎花芷的心,见她表情变了变,男人有些愣住了,隔了一会说,“上车吧,今晚没你的戏份了,今晚安茨要去顾芙莲家上门见长辈咯。”
花芷难受地攥紧了手指,在楚鸢的目送下上了车,见她远去,楚鸢掏出电话对尉婪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要随便把我行踪告诉别人?”
尉婪正在陪孩子打游戏,楚鸢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操作被打断了,男人说,“完了,我死了!”
“你是该死!”楚鸢说,“姜来摆明了对花芷有意思,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花芷又被男人摆了一道呢!”
尉婪啊了一声,“姜来对花芷有意思?”
“是啊,那眼神!”楚鸢恶狠狠地说,“都恨不得黏在花芷身上了,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瞎讲!”尉婪忿忿不平,“他们不是好东西,我可是好东西!我哪里知道姜来会这样,他说他担心花芷,我才告诉他的。”
“你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靠谱的!”楚鸢说,“等我回来好好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