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就好像是他从不肯反省自己。
而现如今,真相赤裸摊在他面前的时候,尉婪竟然开始害怕起来。
害怕自己无法维持原来的形象面对楚鸢,他所有的行为出发点都已经变得摇摇欲坠,或许不需要楚鸢来抽丝剥茧,尉婪便已经察觉到了当年的自己有多冲动愚蠢。
强忍着没说话,但丁和楚鸢也正在僵持,这会儿边上楚斐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离婚期限是什么?”
楚鸢当着孩子的面,也没有遮遮掩掩,“我和但丁是协议结婚,婚期是五年,五年以后我们的婚姻关系就该解除了。”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跟我离婚。”
但丁听见楚鸢对孩子说话也不加掩饰,感觉被伤到了自尊,“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飞出去!你太不守妇德了,外面花花世界有那么迷人眼吗!”
不守妇道这种词语都出来了,可以看出但丁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照理来看他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外国人才对,可是为什么对着楚鸢……
听见这些楚鸢冷笑了一声,牵起了楚斐的手指就朝着事务所外面走,“你爱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离婚流程记得走完就行,后续我让袁斯跟你对接,好了,我俩以后是陌生人了,少用我丈夫的身份来压我!”
说完这些,楚鸢往前走了一步,撞开了但丁的肩膀,但丁追问她,“你去哪!”
“回楚家。”
楚鸢高抬着下巴,好像但丁的身份她一点儿不顾忌,“当了你五年的妻子,我仁至义尽。”
五年……这五年楚鸢和但丁怎么过的?
尉婪想追上去,奈何楚鸢的脚步特别快,走了两步将楚斐往自己怀里一抱,出门开着车子就走了,离去背影潇洒利落,就好像她人生字典里没有“回头看”三个字似的。
丢下但丁和随从在事务所和大家面面相觑。
栗荆咽了咽口水,将头凑到了白桃耳边,“普天之下敢对皇子这样的可能也就只有楚鸢了吧……”
白桃缩了缩脖子,“别说但丁了,我感觉现在尉婪的脸色也很可怕……他们两个是不是都暗恋楚鸢啊?”
“可不敢说,可不敢说。”边上尚妤摆着手,“让尉婪听见,指定跟我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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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和但丁要离婚,最开心的不是尉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