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悠那是过敏了,与皇上身上的疹子不一样。”
严暮大体猜到了,“你可跟太后说了?”
“可其他太医保守一些,不敢说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因此我说什么根本不管用。再者金悠在发现自己起疹子后,不应该瞒着,更不应该侍寝,所以眼下即便能证明不是她将疹子传染给皇上的,但她也有错。”
严暮默,眼下确实是这样。这错可大可小,说她有谋害皇上之心,也是说得通的。
“不过金悠怎么会过敏?”
“应该是吃了掺有花生的食物。”
“掺进食物中让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吃下,所以整件事就是有人精心设的局。”
“这一局可太绝了,打得金悠有怨叫不出,更坏了咱们的大事,可设局之人是谁呢?”
一碗毒药
设局之人是谁呢?
严暮又想到了柳云湘,她刚到他身边的时候,明明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为了救靖安侯府二爷居然牺牲自己,不止弱还有些笨。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锋利,变得有城府,变得不再依靠他。
他现在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越用力握紧,越抓不住。
这让他有些慌,有些无措。
“无论设局的人是谁,肯定跟皇后那边逃脱不了干系。”他道。
周礼怀点头,“只盼皇上这病能快点好,不然金悠可就危险了。
如上一世一般,接下来几日,皇上病情一直在加重,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太后急得带众嫔妃上华安寺为皇上祈福。
这日一早,文武百官都来了,在院外跪着。
太后让苏嬷嬷在正房门前放了一把椅子,她坐在那儿,神色肃沉:“本宫在此,那些索命的小鬼们,谁都别想靠近我儿!”
妃嫔跪在院子当间,一个个垂着头哭,哭声连成一片。
而此时,柳云湘提着食盒来到关押金悠那院,守门的侍卫将她拦住。
“奴婢是奉七皇子之命来给小金妃送饭的。”
此间只有一个侍卫当职,他知道七殿下和小金妃的关系,宫里人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厨房已经两日没有给小金妃送饭了,七殿下不会不管,所以他对这送饭的宫女身份没有怀疑。
“没有太后的命令,恕我不能放你进去。”侍卫道。
柳云湘自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那侍卫手里,“七殿下会记得你的好。”
相反,若不放她进去,七殿下也会记住你的不好。
当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侍卫稍稍思量,没有看手里的银票,直接塞进了怀里,“那你快点,放下就出来。”
“好。”
柳云湘提着食盒进院,来到正房前推开门,竟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外面还有太阳晒着,而屋里面没有炭火,也没有太阳晒,十分阴冷。
她转去西屋,但见金悠背身瑟缩在床上,竟是连被子都没有。
她走进去,将食盒放桌子上一放。
当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