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酒量很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意识仍然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却更热。
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便调了过来,带着酒香的吻浓重地落了下来,在柔软的唇上辗转,引得两人沉沦更深。
身下修长纤细的身体终于是比之前要更健康一些了,不再是一手的骨头,长了些肉,摸上去时更加柔软,简直让人无法离开。
帷帐还没放下,烛火中如玉般的肌肤渐渐染上了一层氤氲的粉色,向来清冷的眸子泛出水光来,湿漉漉一片,将眼角都浸透,眸光中一片潋滟。
萧玥撑起身体,在醉眼朦胧中看着这张脸,哪怕日日夜夜怎么看都看不够,就见着他黑发散乱在床榻之上,被吻得艳丽的唇勾起一抹笑,那嘴角的弧度似乎带着小小的钩子,就这么探到了他的心里来,牢牢地将他的心勾住,让他的眼一瞬也不愿意移开一分。
“看什么。”宁镜懒懒地躺着,衣领早已因两人的动作而蹭开,锁骨上颜色还未褪去的印记无时不在提醒着萧玥。
怀中人是心上人。
心上人是怀中人。
萧玥心里的满足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凑过去一边蹭着亲着,一边说道:“我在想,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连个婚仪都未有过。”
婚仪?
宁镜一怔。
他们同为男子,又是这样的身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和萧玥有一场婚仪。
“别人有的,我的小镜子也要有。”萧玥吻上了他的脖子,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
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脖子蔓延全身,宁镜喘了一口气,看着身上醉眼朦胧,动作却依旧温柔的少年将军,心里密密麻麻的如同有一场雨落下,落到心尖上却带着醉人的香气。
那不是雨。
是酒。
宁镜醉在其中,抱住身上的人,眉眼缱绻,声音被亲得微哑,带着潮湿显得分外软糯:“那要不我们先跳过其它的,先洞房吧,萧将军。”
身上的人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一声略带不满地声音从肩窝处传来:“不要总抢我的话。”
衣衫已乱,灼热的吻在身上流连,浪潮越发汹涌,宁镜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闻言仍然笑着:“……你说,我听着。”
一边说着话,手却摸上了人的腰,灵巧地将那束着腰的腰封解开,温热的指尖缓缓探入其中,点起了火。
萧将军的呼吸急促着,被那柔软而温热的指尖扰乱了思绪,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揽着人的背脊直接将人从床上抱起来,极为熟练地将那月白的锦衣扔到了榻下。
被翻红浪,春潮不息。
夜幕中,暗卫们悄无声息地退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了帐中人。
宁镜知道萧玥向来言而有信,那日虽醉了,但看他的样子也还没有醉得完全没有意识,起码洞房这件事还能一如既往地认真。
可是宁镜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急迫。
午时才起的宁镜坐在桌边,饭桌上的菜没吃几口,就被一边的客家拿着单子报着的一长串聘礼报懵了。
“……聘礼?”宁镜放下筷子,瞥了一眼那礼单。
管家一大早就被萧玥挖起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捋清楚呢,只能流着汗点头:“是的,宁公子,爷吩咐的。”
宁镜沉默了。
在这世上,他无亲无故,这一长串的聘礼他是想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