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夏一然倒是能理解周兖寒会有气,这种事,即使明知是无中生有,但凡是个人,都会心里不舒坦,何况还在人前丢了脸,可是,生气也该是质问啊,吻她干嘛?周兖寒吻的有些发狠,夏一然的红唇跟浸泡了几个小时红墨水似的,又艳又润,眼睛也水汪汪的,还很无辜地看着自己。他心想,真太他妈勾人了!这一会儿冷静了些,说话就不会那么冲,眼神也柔了些,没那么幽暗逼人。“提前打个预防针,消消火。”理解是一回事,周兖寒真这么直白地承认生气,夏一然却有点不舒服,扬着眉,“你不信我?”“我当然信你,你要真对别人有什么,也轮不到我不是?”夏一然眨了眨眼,没憋住噗嗤一笑,“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啊!”丁点的不快,也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周兖寒笑的有一点苦,“谁让夏医生这么优秀,我的情敌可都不简单!”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夏一然做了什么抛夫弃子的事。夏一然被那眼神看的,无奈又温柔地笑道,“你没有情敌。”周兖寒盯着她,眨了下眼睛,像是听不懂,夏一然又说,“那天有事回老家,正好遇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就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她没有说回去是祭拜父母,那一定会让他很内疚,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周兖寒愣住,不是为了偶遇这件事,而是,“你是庄山人?”“对啊。”“我怎么不知道?”周兖寒脱口就说,说完就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果然听她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语气揶揄,似是意有所指,周兖寒想起她生日的事,顿时心虚的连干笑都勉强的很。看吧,他果然是知道自己生日的,故意装不知道。哼哼!周兖寒他们走后,陈邵他们开了台玩牌,因为陆萱在,又不好太露骨地八卦夏一然的事,都憋着,憋的难受,陆萱看他们玩的不自在,开始还暗暗鄙视,没一会儿自己都觉得没趣,就说要回去哄小朋友睡觉,卫衡嘛,那么久跟他们没见面,其实也该留下来玩会儿,可自从他调去庄山,其实他们一家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于是在他们“重色轻友”的臭骂中,义无反顾地回家了。卫衡最近修生养性,晚上也没喝酒,回去时他开着车,余光见陆萱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头,像在沉思,他说,“陈邵说话让你不高兴了?”“没有。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也就嘴皮子上占点便宜而已,我要放在心上,都不知被气晕多少回了。”“那你在想什么?”陆萱纠结了会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不提也这么过去了,可既然他问起,她也不必装没事,“那个夏一然,你以前认识啊?”那会儿卫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很清楚,能让卫衡表露出惊讶情绪的事,在他的内心,绝不止这一点震惊。“不认识,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卫衡过了会儿,才觉出点味来,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跟她有什么吧?书墨不是说了,她在网上火过一阵子,我听说过也很正常啊。”骗谁呢!陆萱心说,可是,又不好直言,因为卫衡不知道,他的记忆有过缺失,到现在都没恢复,谁知道夏一然是不是缺失的那一块!要不然,一个校花而已,值得他那么吃惊?!“还真吃醋了?”卫衡见她不说话,不由得轻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我认识你的时候,她大概还在读初中呢,我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对个小屁孩有兴趣啊!”“你是嫌我老咯?”“……”卫衡忽然想起句话来,天下男人都一样,都喜欢18岁的小姑娘,所以,这天下女人也都一样了,都要跟年龄过不去,连他家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警花也一样!他把车靠边停下,开了车内的灯,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脸看,看的她脸皮都发热了,说,“你看你脸上一丝细纹都没有,怎么会老,反倒是我,褶子一摸一把,其实是你嫌弃我吧?”“老不正经!”陆萱骂了句,嘴角不可抑制地弯起来。卫衡默默滴汗,他也就三十出头,还没这么老吧!虽然这么玩笑了通,心情好了很多,可陆萱还是有点不放心,又不能让卫衡看出端倪,借口说,“程书墨说夏一然当年挺火的,真的假的,我去网上搜搜。”卫衡觉得她今天醋劲有点大,但这醋吃的还真挺莫名其妙的,要真是跟夏一然有点什么,就算他不记得了,那夏一然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吧。不过,她爱折腾,就由着她去吧,过了这个劲儿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