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斗站在里包恩对面的沙发靠背上,侧着头,黑亮的眼睛散发着……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怀好意的光芒。
里包恩不为所动,只是又喝了口咖啡,开口道:“反正也已经到了现在了,不如说出来吧——一直憋着不难受么?”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干出什么事就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一种恰好相反,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大爷干了什么丰功伟绩。
李云斗毫无疑问是后者,让这种人把他干的好事憋在肚子里,比杀了他都难。
趾高气昂的在沙发靠背上踱了两步,李云斗转过身来,正视着里包恩。看着里包恩悠闲自在的样子,又转去盯着泽田纲吉。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白自己如果不问出这一句那么后果就是被李云斗一直盯盯到他认输为止,泽田纲吉乖乖开口道。
“嗯哼……”李云斗意味深长地咳嗽了声。
“其实问题的核心很简单,”里包恩大发慈悲地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某人很清楚云雀恭弥的母亲是为什么死的,以及她和彭哥列之间的血仇,却最终允许了云雀恭弥加入彭哥列。”
“……是哦。”
这么一想的话,的确很奇怪。
虽然说给泽田纲吉两个胆子他都不可能有勇气对云雀恭弥做出点啥,而且云雀恭弥本人对自己的情况也并不知情,但是……
这种事情一旦被揭发出来,绝对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就算没有人推波助澜,光彭哥列内部的质疑声就足以让泽田纲吉焦头烂额……
“这还是那个家伙的错!”李云斗的翅膀斜空一劈,成功在一看就很贵的沙发上留下一道划痕,“要不是他当初干的好事……哼哼!”
“giotto·vongo有一个弟弟。”里包恩显然比李云斗更适合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但是后来giotto和家里发生冲突,离家出走,而他的弟弟则从没有什么地位的次子变成了继承家业的长子,后来……”
后来的事情很是俗套,已经成功大工厂主的弟弟和已经成为黑社会头子的哥哥意外相遇,弟弟表示愿意放弃一切和哥哥一起走,但是哥哥顾虑到弟弟和家里的情况拒绝了……
“很不幸的是,他的弟弟有着和那个家伙一样的固执。”
当固执慢慢发展成偏执,悲剧也就快要上演了。
认为“哥哥之所以离开我,是因为我还不够强”的弟弟,窃走了被giotto遗忘的灾难指环。
被遗忘的人和被遗忘的指环结合在一起,爆发出来的,是足以和彭哥列指环相提并论的强大力量。
但同时,这一支血脉也被指环上纠缠着的怨念所诅咒。他们将会被宿命操纵着戴上指环,然后被指环上那无法消散的、对彭哥列的怨恨驱使,去竭尽所能地杀死彭哥列血脉的拥有者。
“也就是说……云雀学长也有彭哥列的血统?”泽田纲吉从一长串的历史中拽出了某个至关重要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