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确定那是个女人。
因为是长发。
她的动作就顿在那里,使劲眯起眼想看清,但距离确实不够。
舒宓拍了拍门板,张嘴说话发现嗓子疼得厉害。
她当初就有咳嗽的毛病,后来一直用药,感觉是好了的,可是这两天一直喊,恐怕是真的伤到了声带。
能感觉脖颈里面那一纵带撕裂的疼。
她就跟个哑巴一样扒在门缝里,说不出话,拍也没多大声响。
然后突然就觉得很可笑。
按照她被送进来之后的事,现在竹台的女人估计就是另一个储行舟的宠物了?
原来,他在这里的生活,是真多姿多彩。
这应该是送饭的小妹不能跟我说的事了?
难怪储行舟这两天也没空过来。
想到这些的时候,舒宓在无意识努力深呼吸,好像这样可以驱散胸口沉沉压着的烦闷。
下面泥潭的热闹逐渐的平息了,好像依旧谁也没发现她在这个房子里的煎熬。
到了晚饭。
小妹还是来送饭。
原本小妹这两天比之前还要严谨,刻意不跟她说话,放下饭就跑。
但是这会儿,舒宓让她进来坐会儿,陪她一起吃饭。
小妹果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不用这么紧张了,我都知道了。”
小妹眼睛微微长大,“我可没跟你说,你怎么知道的?周觅和你说了?”
然后自言自语,“哦不对,周觅一直在那边跟她在一块儿,没来过。”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小妹立马噤声。
舒宓呼吸稍微紧了紧,问:“周觅还有别的地方住?”
小妹支支吾吾的。
舒宓:“那个值班楼的四层吗?”
小妹的眼神告诉她,她猜对了。
舒宓这会儿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好像已经麻木了。
她开始吃饭,一口一口的吃,频率都一模一样,就是机械的往下咽。
然后看了看小妹,“那个女的才送进来就能这么得宠?”
小妹摇头。
舒宓在分析小妹摇头的意思。
她吃饭的动作停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
好一会儿,才看向小妹,“周觅之前有一个很宠的女人?是不是这个。”
小妹听她这么猜之后,嘴里的饭菜很努力的往下咽,结果还是把自己给呛着了。
看着她这么大的反应,舒宓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竟然会很好奇对方长什么样。
“你先吃,我去拿抽纸。”舒宓放下筷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