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行舟眸子里轻轻漾漾,“就是想跟你说个事,你捂什么,要捂也不应该是那儿。”
舒宓被他说得坦然了。
然后听他说:“这次过去,会碰上韩存。”
她反应不大,都是一个城市,而且韩存好像老是要找储行舟问事情的,会碰到很正常。
可是储行舟说:“他养母不是病重么?我这边估计也会给推些个认识的医学界人脉,顺便帮施润问问,看看她父亲适合怎么处理。”
舒宓这么一听,感觉他回去一趟,事情很多,检查身体都成了顺便。
她坐了起来,“韩存以前说你这人不错,看来不是胡说的,你对他养母都这么好?”
储行舟挑眉,“他在我背后还会说人话?”
舒宓:“……”
该说不说,之前韩存讲了很多事,但还真没说过他的坏话,韩存做人没那么差。
不过这话,她不适合在储行舟跟前说。
话说回来,舒宓试探的看了看他,“韩存和楚念之前做了那些事,你会不会……报复?”
储行舟表情变化不大,只淡淡的看她。
一句:“我有那么闲?有那时间,不够花在你身上。”
舒宓:“……”
怎么总往她身上扯?
不过,储行舟反过来问她了,“倘若我真想对他们怎么样,你好歹和韩存有过一段,你能看得过去?”
看吧,又往她身上扯。
舒宓摆摆手,“当我没问。”
他倒也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略摩挲着她的手,听起来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回来给你带药。”
舒宓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疤。
最近换药了,用的就是储行舟给的药膏,说是柬埔的苗药,那外文在舒宓看来跟鬼画符似的,但是药效确实很明显。
她这段时间坚持擦,能看出来疤痕上分泌出灰色的一层,隔几天擦一擦就会掉,一直这么分泌、擦掉,估计时间久了,疤痕就会消散的。
“之后,再把你嗓子看一看。”他说。
舒宓其实习惯了。
但是储行舟对她嗓子的症状一直耿耿于怀。
他不说,她也不说,其实舒宓也知道,他这么固执的要帮她治好,是觉得当初她被拘役,有他的责任,他没能争分夺秒。
她也不争,就当是私心,享受享受他因为自责而对她无微不至。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很多,总觉得做不完。”储行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舒宓敏感,突然看了他。
什么叫做不完?他才几岁?
允许
“我好像应该给你定个规矩。”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储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