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反了?沈星迟终于动起来,悲催地发现不仅里外穿反——衣服标签大喇喇地现在脖子下,连前后同穿反。“难怪我总觉得勒脖子。”他不适地扯了扯。顾钧故作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嘴角挽起泻出丝笑。沈星迟:“别笑行不行?”“行,那你快换好啊。”顾钧笑着来捞他的衣服。沈星迟警惕:“你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顾钧逗他,“难道你还想穿着这身出去玩?”沈星迟的注意力再次被外出吸引,顾钧趁机把衣服全部拉上,沈星迟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于是他非常顺利地换好衣服。沈星迟仍旧在思考,纵然有心当机立断,可看来顾钧并不打算这么快结束。何况这些天因为这个混蛋提心吊胆从没好好享受与玩过,不如这次跟去看他要做什么。顾钧将用过的湿纸巾处理好,回过身发现青年还沉浸在考虑中,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推了他头一下提醒:“系好安全带,要出发了。”沈星迟又“啊”了声,满脸复杂地瞥向未锁紧的车门,觉得现在还有机会逃。敢情这个人从来没给他反驳和拒绝的机会,这流程简直与运载货物没有区别,打包,装车,带走。纠结间,错愕的表情浮上脸庞。他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完全不知道是哪时候换好的。那他不是又被顾钧看光了?一来一往间,已丢失重要的机会。顾钧发动车子,载着脸上神情变化莫测的沈星迟离开。一路景色更替,顾钧开的不算快,沈星迟靠在椅背上侧头观望,顺带找一些过往的熟悉感。有时趁等红灯,顾钧还会回他一两句,说哪个地方是他们小时候玩过的,曾在哪家店门口打过架。沈星迟起初没精神听,讲得多了,渐渐感兴趣起来。没想到能记录他们成长的地方那么多。有时甚至是小小一点,带来的回忆都是弥足珍贵。不清楚是不是顾钧开车的速度故意调慢,直至下午,才终于到达所谓目的地。沈星迟下了门,看着面前展现出的景象,遭酒侵害的头再度疼起来。他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侧头道:“这就是你要玩的地方?”下来的顾钧正在看手机,听到责问,飞快把手机塞进口袋,强装镇定道:“是的。”沈星迟不相信地再回头,完整国骂于心间炸开。他妈的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要到游乐场玩。偏偏顾钧看上去似乎还颇有兴致,一下车直奔售票处排队买票。站在阴影处的沈星迟放眼望去,前头全是父母带着打扮可爱的小孩或是一对对黏腻甜蜜的情侣,到他,独条条一位成年男人。虽然长相英俊,人高腿长,衣着不俗,一旦搭上以各种色彩为装扮的游乐场,就说不出的违和感。下午太阳出来,略有些闷。沈星迟用手扇了扇,闷热感丝毫未减。正等着厌烦,顾钧拿着两张票过来。“这是送的。”顾钧递票同时,将手里拿到的赠品一并递过去。沈星迟嫌弃地瞅着他手中黏有动物耳朵的发箍,既没接票也没接感官上就很劣质的发箍,“顾钧。”他道,“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们不是约好,今天我要给你答复。”男人顾左右而言他:“你以前来过这里?”沈星迟眨了眨眼,迟疑道:“……没有。”小时候父母忙碌又关系不好,常把他丢在只有佣人在的屋里。佣人仅负责照看饮食起居,哪会带他出来玩。就算沈星迟出名的皮,也仅限定沈家、顾家和学校皮。顾钧手疾眼快地把发箍插到沈星迟的头顶:“我也没有,正好一起去。”沈星迟垂死挣扎:“我不去,太幼稚了。”本以为跟着能贪到什么好玩的,枉他高估顾钧的品味。“那行。”顾钧道,“你把两张门票钱赔给我。”沈星迟用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这明明是你自己要买的。”顾钧面无表情道:“票是我买的,但你答应了要对我负责,应该连我情绪一并包括。我今天白花钱买票,肯定会不高兴。”老子管你高不高兴。沈星迟气得想吐血。顾钧这么死乞白赖,再争辩下去已无意。他瞟了眼票上的价钱,虽然不贵,但这赔偿太过冤枉。愤愤不平地接过票,把头上的发箍拨正,往游乐场进口走去。玩就玩,海岛那么无聊的地方他都能玩出朵花来,这个幼稚的游乐场怕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噗嗤,日子赶得太巧了2333六一节就该去游乐场快乐地玩啊这个游乐场在a市其实很有名,孩子们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