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嘉搬了椅子,小心地将那副装裱好的海景画挂在墙上。
一切好像和从前一样,好像又有什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丛嘉站在原地,窗外的海浪昼夜不西大环线,想到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丛嘉乘坐飞机回到了温哥华。
她先是在父亲的新房子住了两天,又去看了外公外婆。
外公前些日子生了病,现在出了院在家里养着。
见丛嘉来了,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丛嘉连忙扶住他,嗔怪地说:“您怎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不懂事,生病了也不和我说?”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外公躺着,听到楼下的门铃响了,叹了口气:“看看,你外婆把这事说出去,一天来了三波人。”
“那是关心您。”丛嘉笑着说:“看我给您带了什么?”
“哟,不甜的司康。”外公拉开抽屉:“放进来,有人来了,别给别人看到,晚上我偷偷吃。”
来了两个人,丛嘉只见过其中一个。
是家族里的哥哥,叫温琰,关系比较远,似乎是外公弟弟的孙子。
丛嘉和他们打过招呼。
“小琰也是刚回温哥华吧没有那么爱我,如果她知道眠地涌起,褪去,她感到自己正慢慢地被温暖的潮水包裹住,一种安心而宁静的感觉,久违地在心里涌动。
那是曾经和林沉在一起时,才会拥有的感觉。
“——嘉嘉,车来了。”丛屿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好。”
丛嘉在楼梯口停住脚步,回头再次望向那幅画。
月亮静静地洒落在海面上,它平等而博爱,无论何时何地,都为漂泊的旅人,照亮着回家的路。
丛嘉的生日宴是家里的大事,舅舅很豪气地清场了一天。
家里人到的很齐,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们围绕在圆桌边,齐声为丛嘉唱着生日歌。
丛嘉带着生日皇冠,双手合十,在一片欢呼声中,她笑着睁开眼,慢慢地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蛋糕很大,切蛋糕的丛屿手不利索,把漂亮的蛋糕切得七零八碎。
舅舅坐的离蛋糕最近,分到了第一块,尝了口问道:“在山,你怎么买的咖啡味的蛋糕。”
“新口味,提拉米苏味的生日蛋糕。”丛在山解释道。
丛嘉分到了一块很碎的蛋糕,有些嫌弃地看了丛屿一眼。
他“嘿嘿”傻笑了一下:“尝起来味道都一样的。”
这家糕饼店的新口味开发明显很失败,但丛嘉早就过了期待生日蛋糕的年纪了,她吃完了这块碎蛋糕,生日会也差不多到尾声了。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睡得早,需要先回去休息。
丛在山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再折返回来送丛嘉。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丛嘉和丛在山并肩站在窗前。
街对面的常青树在夜里发出沙沙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