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一复明,又亲自来了非酋,好像使他们每个人都有了主心骨和明确任务,不再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虞柔:“那我等你们那边都成功了,再想办法离开。”
“不行,裴吉文森特警惕性本来就高,解药剂一到手,他那边立刻就会警觉,会把你看管得死死的,你是三哥的软肋,我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用你的命来威胁我们,所以这两件事要同时进行,到时候由我来接应你。”
虞柔:“那我先想办法把林宇和妮安弄走,我身边完全没有帮手,裴吉文森特才会放松警惕一点。”
靳玉执一边在纸上给她写医嘱,一边点头。
她伸长脖子望了望小屋下的门口,保镖们都在,没人注意楼上,才小声说:“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你,但没有机会。”
“你问。”
“裴吉文森特是个性无能,黛拉夫人因此被迫做了两年试管,她必然是知道裴吉文森特的身体情况,我跟裴吉文森特做不了什么,她为什么还在知道我是裴吉文森特的情妇时,那么生气破防?”
靳玉执讪讪失笑:“谁说黛拉夫人一定知道裴吉文森特的身体情况。”
“啊?”虞柔都懵了,“她居然……不知道吗??”
“裴吉文森特甚至没跟她睡过同一张床,表面和睦的夫妻罢了,做试管,其实也是黛拉主动要求的。”
虞柔大惊,“结婚三十几年,都没有同床共枕过?”
她大概懂了。
黛拉估计是以为裴吉文森特厌恶自己入骨,所以才不愿意碰自己。主动提出做试管,也是想跟裴吉文森特示好。
一听她说是裴吉文森特的情人,黛拉就提到她母亲,八成是觉得裴吉文森特还爱着她母亲。
黛拉一直都把她当成假想敌,才会在她产后虚弱住进公爵府时,故意撺掇几个公爵府小姐来欺负她……
不过比起这些,她现在对靳玉执更好奇。
“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私密的事,恐怕连公爵府里都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玉执理了理银丝镜框,抿嘴笑:“阿柔是在夸我吗?三哥怕是要泡好几坛醋罐子的。”
吵架,产前焦虑症?
虞柔将食指放在唇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觉得他没这么小气,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拈酸吃醋。”
“那是你不够了解男人。”
“我不够了解男人,但我了解他。”提起靳承川,她嘴角的弧度遮都遮不住,“大是大非上,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靳玉执心口酸了一下,垂下眼底的少许落寞,“我之前就说过,没人能将身体情况瞒过医生。”
看她貌似依然很好奇,他故作神秘道:“阿柔这么想知道,那……等我们都平安回了京都,你还想听,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