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是坏。”红梅龇牙一笑,说完,又点头:“不过,坏的让奴婢喜欢。”“你呀,也越来越野了。”苏云姒嗔了红梅一句,由着红梅扶着起来,她去看了一眼山根,给山根检查了一下,之后对红梅道:“缺一味药,要是鬼医在就好了,哎!”“缺什么啊,小姐?”红梅问道,她看着山根,皱眉道:“小姐,奴婢总觉得,山根不像是咱们大燕人哎!”“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苏云姒问完话,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东厢房内,苏云姒边调配着药水,边听红梅说山根和杨婶的故事。“杨婶是村长他爹打猎的时候,从城外的山上捡回来的,据说,当时山根只有三岁,却生的虎头虎脑的,和传说中的山根爹一点儿都不像,但是老村长都认了,谁又能说不呢,所以,他们娘俩便留下来了,后来过了几年,清水镇来了一波人,富商模样,县城的官兵带着这富商挨家挨户的搜查,虽然没搜查到什么,但是,有人说,看见那富商的模样,倒是和山根有几分相像。”“当时杨婶和山根呢?”苏云姒问道。“听说,当时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杨婶带着山根上山去了,天黑了才下来,还是老村长去接了他们下来的。”红梅说道。“山根的眼眶深一些,确实不像是大燕人,不过,杨婶也不一定就是山根的娘。”苏云姒说道。杨婶受了伤,苏云姒本来是想取了她研究一下,回头万一给山根做手术的时候失血过多,可以让杨婶给一些血救山根的,但是,她取了俩人的血,研究了两天,最后发现,俩人的血型完全不同。村长被抢劫俩人的血不能融,这样的话,回头山根需要血的时候,杨婶就不能用。正因为这个原因,让苏云姒这些天也很是惆怅,她想,要是鬼医在,便好了。“出事儿了,出事儿了。”苏云姒正和红梅一起研究着山根的病情,却听得外面大喊大叫的。“怎么回事?”红梅快步冲出屋子,看着来人是二愣子,她好奇道:“这大白天的,你不在镇上干活,跑回来做什么?”“阿姒呢,阿姒呢,镇上出事儿了,村长被人伤了。”二愣子说道。“什么?”苏云姒一怔。“哦,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村长说了,他要去镇上,给他娘再买两副药来,顺便把今年村里该交的税赋给交了。”红梅说道。“他一个人去交税赋?”苏云姒想起来了,她前日给杨怀五十两银子,准备买他一个月为自己所用的,这村里,按照人口来算,大约一百五十人,田地加上人口的税赋,大约是五十五两银子。怪不对他要把自己的几亩地也卖了,原来是为了给村民交税赋去!苏云姒很无奈,她朝着二愣子道:“赶紧去田里把巧娘喊回来,让杨婶和和尚在地里就行了,我和红梅去一趟镇上。”二愣子又颠颠的跑了,很快,他便将巧娘给喊了回来,巧娘进门,苏云姒和红梅正好出门,没多说话,巧娘只是叮嘱了一声:“阿姒,红梅,你们要小心啊!”“嗯,你在家好好照顾山根。”苏云姒说完,和红梅一起跟着二愣子朝着镇上去了。一路上,二愣子告诉苏云姒,村长是因为身上的银子掉出来了,被人看到了,之后被几个人围住了抢钱,村长护着钱,就被伤了。“钱还是被抢了,村长的胳膊都是血,好可怜。”二愣子说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前面有牛车,租一个。”苏云姒扶着肚子,说道。身子越来越笨重,加上这走的着急了,肚子都有些不舒服了。牛车走了一刻钟便到了镇上。果然,清水镇的镇公所门口,杨怀斜靠在一女子的身上,已经昏迷了去。四周围好几个都是杨家庄的村民,他们正一脸惆怅的蹲着。杨家庄在清水镇是最穷困的村庄,所以,在镇子上,也是被旁人不太瞧得起的。今儿个杨家庄人都上街来了,惹来许多镇上的人议论纷纷的。“听说,杨家庄把地都给卖了,卖给了上次那个女的,怀了身子的那个。”“我听说,那女的有钱,每天吃白面馒头,上次从在镇上回去,一买就是十斤肉,真是了不得。”“买了他们的地,让他们喝西北风啊,呵呵,这些人也真是蠢,竟然敢把自己种的田都卖了。”“其实,杨家庄那地,要我也卖,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种不起来。”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无一语,光明正大的扯着嗓子议论,而杨家庄这些人,却都只能怂的蹲着,不吭声。